沈时鸢心中泛酸,她连宫都不出了,谈什么重续旧缘。
想起萧时冕阴鸷的神情,
她轻嗤一声,她连宫都出不了,又何苦连累别人呢。
温清越仿佛明白她心中所想一般,
安抚道:“阿鸢,我知道你的顾虑,可我除了是你从前的未婚夫,还是你的家人,家人怎会怕连累?”
“我不知道你心里是如何想的,可再次见到你,我并不觉得你过的有多快活。”
“我虽不知三年前,你为何突然嫁入皇宫,可……我只是……有些心疼你”
沈时鸢眼眶有些发烫,
脑子里的理智还在拍打她,
她伸手将抓着小臂的手拨下去,
抬头看向他的眼眸,
灿然一笑,“表哥,你想多了,我只是许久未见父亲了,有些伤怀。”
“今日见到表哥,阿鸢很是高兴,希望日后表哥能遇上心爱的女子厮守一生。”
说罢转身疾步离开了此处。
只剩下温清越站在原地,痴痴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。
不远处,将这一切映入眼帘的沈德林冷哼一声,转身回了书房。
在门口等候已久的陈非看见沈时鸢走出来,
心里暗自松了口气,
行礼时,看见她微微红肿的眼眶,倒也没在意。
将手里的脚蹬放在马车下,看着沈时鸢上了马车,一颗心落回肚里,大手一挥,马车掉头朝皇宫驶去。
沈时鸢坐在马车上,手里的帕子早已揉成一团,
终于再也忍不住,无声哭泣起来。
一旁的花阴也黯然叹息。
不知如何安慰。
撩开锦帘朝外探探,不远处的皇宫像一尊四脚吞金兽,蹲坐在那儿,华贵,沉闷。
*
刚一进止鸢宫就听见花怡的笑声,
她正拿着一根小鱼干逗弄着怀里的雪色,
看见沈时鸢和花阴进来,急忙迎上去,
“娘娘回来了!”
“娘娘快看,雪色这两日馋嘴的很,奴婢从御膳房拿的猪肉脯都不吃,偏要吃这小鱼干!”
荧蓝的双眸看着沈时鸢,不时的喵呜一声,似在向她撒娇一般,
沈时鸢伸手将雪色抱在怀里,亲昵的抚了抚它的毛发,朝寝殿慢慢踱步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