剥开心底对他的恐惧和怨念,那深渊里,到底有没有一丝眷意。
她凝神望了许久,
没有,
至少现在没有。
见她出神,萧时冕心底钝痛不止,双眸暗了下来,
他捏了捏她的手心,将话题跨过去,
“阿鸢,那日我说过了,我求的是我们的未来,前尘往事,一笔勾销,我不逼你,也不随便碰你,可好?”
沈时鸢垂下眸子,没再说话。
她没拒绝,也没用带着恨意的眸子看着他,
他一时没忍住,放开的她的手,反伸到她身后,将她按在怀里,越按越紧。
“我也想要香囊。”
沈时鸢被他压在胸口,听见他沉闷的声音,
“要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香囊!上边也得有那只鸢。”
沈时鸢推了推他,他却越搂越紧,这些日子,他还真像个发乎情止乎礼的毛头小子。
只不过,一搂住她香香软软的身子,心底的情欲就呼啸而出。
他百般磨搓,沈时鸢无奈,只得应了下来。
第二日,
沈时鸢刚在船舱净完脸,萧时冕就差人送来了布料,
好几种华贵布料,百种针线,一股脑的堆在桌上。
沈时鸢看了看,竟没有一匹是蓝色的。
沈时鸢在一匹料子里,挑了一个玄紫色浮光锦,
左就还有两日路程,绣个香囊,也能打发时间。
她安慰自己。
*
谢知远策马疾驰一路回到谢府,门口的小厮看见他,欣喜的将马绳接过来,
“大少爷回来了!谢家族老和老夫人正等着您呢!”
谢知远利落的翻身下马,问道:“族老都在?”
小厮躬腰回答:“都在呢,约莫是知道大少爷要回来了,都候着您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