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殊等待着她主动招供,然而对方始终不发一言。
他的耐心被一点点耗尽。
终于,他再也忍耐不住,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:“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?”
男人的声音冷得像冰刀,似乎能划破周遭沉重的空气。
罗诗杳紧抿着双唇,仍旧保持沉默。
说什么,有什么好说的,这不明摆着吗?
她原本以为,自己这次定能摆脱男人的掌控,因而没有给自己留任何后路。
事已至此,又该如何辩解呢?
说自己走丢迷路了?
笑话,迷路能从太平里走到东门?这都快横跨大半个都城了,哄小孩呢!
说自己被人掳走了?
那刚才在首饰摊制造混乱又该如何解释?
况且,若是被人掳走,不应该被绑住手脚吗?哪有像她这般好端端还待在树上的?
罗诗杳有些懊恼,早知道这样,刚刚就该让影璃将自己绑起来,装成被绑架的样子,说不定辩解起来还能多几分可信度。
说一千道一万,她也没有料到自己最后竟会栽到一条狗身上。
方才那条大狼狗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哮天犬吗?也太神了!竟在偌大的都城中精准地定位到自己。
罗诗杳突然觉得,即便此次提前做了更周全的谋划,结局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差别。
谁能知道严殊竟然这么牛逼,城门就跟他家门似的,说关就关。
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这么一条大狼狗。
这一切都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。
在事实面前,任何的言语都苍白无力。
此刻,罗诗杳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,只能沉默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