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知知看着河滩边上的白球鞋,上面还有没洗干净的血点,确认就是商行洲的鞋。
鞋面上的血点,还是帮她杀鸡时溅上去的,他洗了没洗掉,后来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根白粉笔涂在上面,现在血迹还是隐隐可见。
李卓看了一圈:“鞋子还在,人应该在附近。”
姜知知指了指鞋子:“商行洲对穿着很讲究,他鞋边有点儿泥点,都会立马去擦干净。他把鞋子放在干的石头上,应该是下水,而不会赤脚离开这一片。”
附近都是淤泥和石子,以她对商行洲的了解,是绝对不会光脚走的。
再说也没看见脚印。
天色暗下来,姜知知和李卓在河滩边上又发现一些还没来得及被河水冲掉的脚印。
李卓蹲下,伸手去丈量着脚印,抬头看着姜知知:“光脚这个应该是商行洲留下的,这里还有两个成年男人的脚印,大概在四十二码到四十三码之间。”
姜知知盯着有些乱的脚印,商行洲是冲着河站着,后来他的脚印有点儿乱,难道是站在河边时,被人推下河了?
想到这个可能,脊背已经一身冷汗:“有人把他推下河了,李卓,你去喊公安,我回去找周西野,问问他怎么办?”
李卓看脚印的凌乱,也感觉像是商行洲站在这里,被人从背后推着下河: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
如果真要是被推下河,他俩去找,太浪费时间。
李卓跑着去报警。
姜知知跑着回去,冲进病房,调整了下呼吸,把河边发现的情况说了一遍:“商行洲也不知道会不会游泳,被人推进河里……”
周西野有些意外:“河边水深在几十厘米,往里两米左右,水深能达到一米多,河中央水深三米到四米。如果他是被推下河,他一米八三的个头,挣扎一下就能站起来。”
姜知知愣住了:“那……被推下河,在河里也发生打斗了呢?”
周西野蹙眉,姜知知说的那个地方,他还是很了解,之前经常在那一带训练,如果是清醒情况下被推下河里,是可以自己上来。
在河里发生打斗,也不太可能,那一片,天黑之前,都会有来往路人。
而商行洲会点拳脚,河滩上不可能一点儿痕迹不留。
除非是被人打了闷棍,晕倒在河里,然后推进河中央,被水冲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