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更改了两个字,却是两种不同的意思,像极了楚河交界线。
周东气急,“强词夺理。”
他发现今日他生的气比往日还要多得多,他果然不适合跟着瓷言待在同一个房间中,否则他真的害怕自己能被对方给气死。
“杯酒释兵权,是,他确实救了跟他一起同生共死得兄弟,没有像其他的君王一样上岸之后,第一剑斩的就是功臣。他是自己如愿当了皇帝,可然后呢?从那之后他就一直打压着武官,崇尚文官,害怕再从武官中出现另一个自己。最后他是一个人享了福,安然度过了万年。
可后世因为受了他的影响,一直在打压武官得路上,甚至还出现了一个将军根本就不认识自己手上的士兵,士兵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将军是谁?要是安居乐业得时候还行,可是一旦发生战乱整个国家就会如一盘散沙,最后的错还是推到武官身上,不是么?”
她在读到“杯酒释兵权”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感想,直到她读到“杯酒释兵权”之后历史的时候,她内心才有了感触。
身为君主,害怕自己的臣子比自己厉害这很能理解,可一个君主为了一己之私不去发展军事,而是一味的去崇尚文学这就是有问题。
一个国家在繁荣昌盛,没有强大军事的保驾护航,不过是一个好看无用的花瓶。
宋朝,杯酒释兵权,文官地位比武官高。清朝,闭关锁国,武器落后,这两个朝代不就是典型的“花瓶”。
周东被拂了面子,放下狠话,“达瓦里氏,你会后悔的。”
“我信我自己的判断,我信我自己的本心,要是我与人交往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,只有一味地去防备,我会时常觉得自己很可悲,自己过得很无趣。”
说到这,瓷言笑了出来,眼睛干净如初,一潭清水倒映着水下的清澈,“我这条命本就是他送来的,还给他又如何?”
周东一时被对方脸上的干净的笑容慌了神,等回过神的时候脸瞬间变得阴沉,“一叶障目,不分敌我。”
“夜晚是最容易胡思乱想的时候,有朝一日你在夜晚醒来,身边无一人,没有一个人能让你倾诉相信,你会不会怨恨?”
“这不关你的事。”
周东在心里问自己,恨么?恨父母么?他怎么可能不恨?可是他不能恨?他也不敢恨?
“恨“这个字很好写,只有九画,可一旦恨下去就是一生。
瓷言没有管陷入自己情绪的周东,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