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年,庭桑又生了一对龙凤胎,冬君造了许多法器玩物,在孩子百日宴上带去了。
四岁多的娄挥春一见冬君便围着她转,还扬言长大以后要娶她当媳妇,狗尾巴草编了个指环,垂着头,羞答答地奶声道:“干娘,我长大以后,你愿不愿意嫁给我?”
他话刚说完,便被吕叁单手拎起来,“小兔崽子,知道我是谁吗?”
小孩缩着脖子,弱弱喊道:“干,干爹。”
“干爹和干娘是什么关系?”
小孩孤立无援,左看看右看看,他娘在房间里边安抚弟弟妹妹,他爹在厨房里忙活,干娘在一边笑而不语,其余人更是一脸看戏。
他见无人帮自己,思考许久,郑重道:“是哥哥和妹妹,我听到了,干娘就是叫你哥哥。”
众人笑得微妙。
自此之后,冬君在众人面前不得不彻底改口。除去夜深人静时。
这一年春风来得有些晚,世间万物都有些萎靡不振,只有麒灵山上的花照常绽放,吕叁每日折了最盛开的几枝,插在窗前的花瓶中。
冬君每日醒来,便能看见花瓣在微风中摇曳。
她越发懒怠,自己赖床不起,也不让吕叁起,抱着他的手臂不放,蹙眉道:“今天陪我不行吗?”
难得她这么黏人,一双眸子跟化了春水似的,瞧得吕叁心荡神迷,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啄吻。
“怎么会不行。”
冬君双手攀着他宽阔的肩膀,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,闭上眼呼呼大睡。
待她再醒来,已经是傍晚时分,吕叁诧异她如此嗜睡,撩起她鬓边凌乱的长发,疑问道:“昨夜早早便睡了,今日又睡一天,别人冬眠才醒,你却要春眠了?”
冬君睡眼惺忪,迷迷糊糊地就仰头凑上去亲他,小舌在薄唇上舔舐,却嘟囔道:“不甜……我要吃甜的。”
吕叁一愣,捏了捏她的脸颊,温柔道,“好,我现在去找,百花露可以吗?”
“冰糖葫芦。”冬君语气坚定。
吕叁沉吟片刻,用商量的口吻道:“山下倒有一颗山楂树,用禹地宝壶浇一浇,最快也得等上一夜,今天先吃百花露好不好?我明天一早给你做冰糖葫芦。”
冬君哼了哼,委委屈屈,“……好吧。”
吕叁想将她放下,她却仍抱着他不放,不依不饶道:“我要去,你背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