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得知信儿脖颈上的伤口,原本就是李震霆新妇战霓裳所为,方卿卿心里对他仅存的一丝感情,当即荡然无存!
说什么一人一世一双人,说什么她方卿卿是他唯一的王妃,说什么皇上指婚只是为了助大燕联云抗枭!统统都见鬼去吧,男人的嘴骗人的鬼!
以前情话说尽,那是因为他还能用到她方卿卿!
好的很!明目张胆欺负方家人,倘若她真的死了,只怕母亲同信儿以后的日子真的不好过了吧!
方芸察觉女儿脸色惨白,就知道事情只怕不对,只得陪着笑脸小心翼翼说道。
“已经请大夫看过了,信儿伤势无碍,卿儿勿要担心才是。劳累一天都困乏了,现在天色已晚,卿儿早点歇着吧。”
方卿卿自然不想让母亲跟着操心担忧,心中所想自然不愿告知,默默点头往平安苑那边走去。
夜已深,方芸久坐大厅之中,不时长长叹息。
她自己婚姻不幸,深知其中痛楚。本以为卿儿同誉王琴瑟和鸣、举案齐眉,此生定能顺遂平安幸福,岂料到一波未平又起一波,竟然再生波澜。
只怕他们的日子,不能太平了。
卿儿性格之烈,还真是不像她了。她为了一双儿女,半生委曲求全。而卿儿主打一个有仇必报,绝对不会心慈手软,只怕这事没有那么容易压下去了。
“夫人,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曹奔站立一边轻声说道。
“曹叔说笑了,你我情同父女,还有什么不方便讲的?尽管说就是了。”
方芸一脸疲惫说道,这些年都是曹奔帮着她料理方家之事,他善于统筹大局理性分析,定能想出法子来。
“信儿脖颈上伤势,尽管看上去伤势不轻,其实丝毫并未伤及内里,就连过来诊疾的大夫都摇头称怪,毕竟那火炼如同婴儿手臂般粗细,蛇尾缠绕在脖颈之上,分分钟钟都能把人勒到不能呼吸甚至伤及性命。”
“曹叔的意思是,那战霓裳本无意害信儿?”
方芸急忙问道。
毕竟战霓裳身为大云国公主,身份尊贵,更是关系到大云大燕两国联纵抗枭事宜,如果战霓裳真伤到了信儿,在如此紧要关头,皇上自然当以大局为重,也不能因一些皮外伤去找寻战霓裳的麻烦。
“嗯,我是这么想的,现在因为指婚之事,卿儿同誉王已经心生罅隙,如果再因信儿之事,卿儿盛怒之下找寻战霓裳的麻烦,卿儿武功高强,医毒双绝,而那战霓裳也不是吃素的,真要是斗起来,定会两败俱伤……”
“曹叔,我懂了!不如趁着现在卿儿歇下了,连夜拜访战霓裳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