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脸色也挂不住了,众目睽睽之下他就算是想包庇也包庇不了,也不知道今日魏怡抽什么风,居然帮着宁如玉,前日还重病的司徒煜现在好端端的出现在面前。
而宁相今日是必须施予惩戒了,不然收不了场,要不是司徒煜在,谁敢这么当众威胁他。
”宁相,你可知罪?“
”陛下....臣,臣知罪,是臣没有好好照顾好玉儿,更不该在国家危难的时候动用了宋氏的嫁妆银子。“
”噢,这是这么回事,你说说看。”
宁相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,呈到皇帝面前,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,记录了每一笔的支出。
“大端十三年,黄河决堤,国库亏空,挪了三百万两银子填补亏空,大端十七年,河东遭遇干旱,饿殍遍地,挪用一八二十八万两银子,大端二十一年,汉东……”
皇帝翻看着账册,听着宁相的汇报,这些事情确实能一一对上,再转头看向司徒煜。
“宁相果真是忠君爱国,可是本王记得大端十三年的水灾,宫内拨了一千万两银子赈灾,彼时国库充盈,何需你出钱赈灾,再说,只要大端一出灾害,相爷必定出钱,填补国库亏空,那岂不是证明咱们的陛下无能,需要一个臣子出钱才能治理好国家。”
“咳咳咳,北境王说的对,在朕治理下的大端局势平稳,怎么会有这么多亏空。”
宁相张张嘴,最终没再开口,嫁妆的事情皇帝一直是知晓的,如今他只不过是想将事情推到他身上,让他去背这个锅而已。
“玉儿,你说该怎么办?父亲确实是没银子了,为了大端竭尽心力。”
“父亲为了家国舍弃了我们的小家,可是父亲你挪用了我母亲的嫁妆是事实,只要陛下能在这张赔偿的单据上签字,就代表父亲不会赖账,父亲按日子还债就行。”
“玉儿,我可是你父亲,难道你信不过我吗?”
宁相看着宁如玉,怪不得今日以来就发难,原来是要皇帝签字,确保银子能换上,只要皇帝签字认可,谁敢不还银子,但他可不怕,怕的是那群第二债务人。
他只要说不还钱,其它几家必须凑银子还,皇帝签字后就等于奉旨还钱,宁如玉这是要将其它几家全部拉下水,这招用得妙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