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,那她做下的许多事,不是更加无所遁形,被公之于众了?

但到底李芸楚招了哪些,她自己也无法确定。

李卿珠一咬牙,干脆匍匐着趴在地上朝着李恪川爬去。

“阿兄,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珠儿当初确确实实是迫于无奈,难道珠儿一个女子,还能抗拒一个王爷吗?”

“珠儿没有依傍,不是将军府嫡亲的血脉,珠儿知道,真相迟早会大白的那一日,珠儿也只是想为自己打算罢了。”

“就算那日珠儿做出那种下贱事,也只是珠儿实在无路可走,被哥哥毒坏了嗓子,一急之下做的糊涂事啊……”

她爬到了李恪川的腿边,扯住他空荡荡的一边裤腿,依然哭的梨花带雨:“阿兄便是恨我,珠儿以后也还是会将你当作我心里,最最重要的郎君!”

“只恨我们此生已经做了兄妹……”

“便往今日过后,我无法再见天日……至少求阿兄别再恨我,绵绵无期……”

李恪川胸口像是被人紧紧捏住了一般,差点喘不过气来。

他一把掀开李卿珠,转身自己转着轮椅,狼狈而逃。

李卿珠的哭声,在祠堂里,渐渐落了下去。

李卿落这才从偷听的墙角慢慢走出来。

雀儿‘呸’的一声。

“这二人,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!我看大公子,还是对她心软了。”

李卿落淡淡一笑:“李卿珠把李恪川是吃的死死的了。不得不说,她这些年在李恪川身上下的功夫,不是白费的。”

如此绝境之下,李恪川还能被她所影响,而心软。

不过这个发展,倒也没有让李卿落失望。

她就是要让他们,永远纠缠不休下去。

越是牵扯不清,越是深得她心。

两个时辰后,刘家人的驴车终于到了将军府的门外,然后大大小小,男女老少的统统都扑到了将军府的门前来,一片哭喊。

自那日李卿珠在明楼的丑事被众人发现后,将军府已经闭门好几日了。

李朝靖接连几日都告了病假,连上朝都不敢去。

整个将军府大门紧闭,谁也不见,谁也不敢出。

李朝靖更是明令禁止各房,便是在府内这几日也不许串门,不许胡乱攀谈或是在府中花园里乱转。

二三房因为邓老姨娘和李芸楚的事,如今也是人人自危,只怕再引火烧身,把自己都牵连了,所以也都不敢反抗李朝靖这个家主的这条几乎不近人情的明令。

只有红枫馆和静慈堂一直不被管束,李卿落该干什么,仍旧干着什么。

此刻,她因为半个时辰前才练完剑,所以正得闲在花园湖边喂鱼。

听到邓嬷嬷来说刘家人上门了,李卿落将鱼饲料统统一撒:“走吧,我也去见见他们。”

一别数月,她可是很‘想’他们了!

将军府大门外,刘家人的哭喊声,已经引来了大批的围观者。

百姓们指指点点的瞧着热闹,刘家人却不管三七二十一,个个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起来。

“我的孙女儿!我的孙女儿啊——”

“这些年虽然在他们将军府享了福,但如今却为了他们整个将军府的面子,他们就要害我亲孙女的命!!”

“堂堂将军府,做的还是人事吗?”

“一条命,竟然抵不上虚无缥缈的面子和名声!”

“我的乖乖长孙女儿——”

“i你的亲阿爷阿奶,亲阿爹阿娘,亲弟弟妹妹,叔叔们来带你回家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