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陆昱城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刘玉茹多久。
驱车回内城,陆昱城先回家换了身衣服。
换衣服的时候,一张折叠工整的纸,从他上衣口袋里掉了出来。
陆昱城将纸捡了起来,顿了一下才将纸展开。
上面字迹的开头,“指挥官”三个字被血色染红,浸透。
甚至整张纸上都是斑驳的血迹。
这是苏澄留给他的信。
其实他看到了。
面对苏澄的时候他之所以装不知道,是因为他清楚,若自己提起这信,只会让苏澄离自己越来越远。
正如他起初猜测的那样,苏澄的确是一名被剔除者。
但是他想不通的是,为什么苏澄信上说“相信当您看见这封信的时候,我已经死了”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?
尼尔森却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陆昱城重新将信纸折好,这回他将这信锁进了保险箱内。
从昨天天亮回家发现苏澄不见,陆昱城就私下调取监控查找她的行踪,可是监控在派遣站外就再没有拍到苏澄的身影。
陆昱城出现在收容所,不过是想去碰碰运气,没想到苏澄还真在那里。
他倒不觉得是苏澄杀了那个老头。
确定苏澄没事,甚至还能给他一头槌之后,陆昱城放心不少。
至于她妹妹……
陆昱城想起自己的确是在研究所里,见过一个陌生的小女孩。
但是……
放在洗漱台上的通讯器又响了,陆昱城瞥了一眼将它挂断——是刘玉茹又来催了。
已经连着两天不眠不休,陆昱城一想到接下来要应付的场景,太阳穴不禁有些跳疼。
他洗了把脸,拿起车钥匙出了门。
……
……
离开收容所之后,苏澄和华多奇简单碰了个头,然后上了城际列车,又在兑换站下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