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 你的人和心,都只能是我的

为奴十年 探花大人 1233 字 11天前

一个人生在哪里,长在哪里,就是哪里的人,岂有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人的道理?

这世上有这样的人吗?

也许正是因了不怎么有,因而那极少有的,说不分明也辩白不清楚的,才算是“通敌”,才算是“叛国”,是这样吧?

人在冰凉的地上卧着,神魂恍惚,昏头昏脑。

父亲通敌卖国,到底通的是哪个“敌”,卖的又是哪个“国”?

他们口中的父亲,到底是她的生父,还是她那在灵寿的养父?

那魏国与中山到底哪一个才算是自己的“国”,才算是父亲的国呢?

不知道,什么都不知道。

只知道自己肩头的伤火辣辣地疼,整个人都虚弱得发冷,全身也都打着颤儿。

进棺与侍奉,她选了进棺。

那进棺之后呢?

进棺之后是要送回魏营还是留在千机门,也全都不知道。

当时只为了要避开榻上侍奉,竟没能问一问。

出了棺就被带着洗了身子,也泡了药草浴,伤处还没来得及包扎呢。

似这样的药草浴,从前在千机门是每日都会有的。

说是能强身健骨,泡得时间久了,还能百毒不侵。

是不是能百毒不侵,如今也还没有机会尝试,反倒是因了夜夜不能眠,虽在玳婆子的照料下成日好生养着,倒不如从前跑在山间,成日吃着粗茶淡饭的时候了。

那人抬手在她身上轻抚,隔着两层素软的衣袍,沿着她的脊骨往下,由后颈开始抚到脊骨的尾端。

阿磐绷着身子,噤若寒蝉,浑身轻颤,她不知道萧延年要干什么。

也许就只是一次轻佻的抚摸?

不,他是君王,是主人,这怎算轻佻,这是他对自己私有物的信手一弄,就似玩弄个小猫小狗。

还是说,他正在钻研如何沿着这根脊骨,从她的后颈往下,一寸一寸,一根一根地,把她的骨头全都给挖出来。

也许只取上那么一小截,好叫她长个脑子,长个教训,叫她谨守本分,再不敢轻举妄动,不敢生了二心。

她闭紧眸子忍着,忍无可忍时便问那人,“主人打算怎样处置阿磐?”

那人的手没有停歇,也并没有正面解了她的疑惑,只是自顾自地叹了一句,“真是便宜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