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。”谢衍最烦背书。
“不,你得去,你仔细想啊,在家里也得去学堂,大伯还总是考你背书,但是书院一去就是一个月,大伯管不到你,不是正好吗?
书院即使有院长和夫子管着,可学生众多,他们哪能全都管的来?还不是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,难道不比天天待在家里挨训强?”
谢衍的眼神逐渐亮了,
“堂姐说的有道理,那我去!”
见状,谢流萤缓缓露出一个笑容,总算把他哄得愿意去书院了。
……
归了家,谢流萤便让冬枣她们去取冰块,给谢衍敷脸。
然后她去找祖母和父亲母亲,把刚才的事情都说与他们听了。
“刚才若不是我拦着,谢锦姩恨不得把衍哥儿扔进灞江淹死。”谢流萤说。
“衍哥儿挨打了?!你弟弟人呢,现在怎么样了?”
刘惠兰满脑子都是谢衍挨了两巴掌。
“没什么大碍,正用冰帕子敷呢。”
闻言,刘惠兰大大地松了口气,随即破口大骂,
“小娼妇!等着瞧,我咽不下这口气!”
谢昌听见她尖利的咒骂声就烦,“你怎么不把儿子管好?干出这种蠢事还被人逮着了,丢人现眼!现在好了,这辈子都别想让衍哥儿去二房了!”
“行了,吵得我头疼。”老夫人扶着额头,只感觉头痛欲裂。
“衍哥儿自己做错事,挨打不亏,昌儿,你这做父亲的也要摆出样子来,该动家法就动家法,让你弟妹消气,否则咱这个家还有安宁的日子过吗?”
“是。”谢昌应了声。
刘惠兰的心揪着疼,“衍哥儿都已经挨打了,怎么还要动家法?他只是个孩子。”
谢流萤轻勾丹唇,
“父亲母亲,你们先冷静一下,眼下这情形,衍哥儿是彻彻底底来不了二房了,祖母和父亲可有别的打算?”
老夫人的眉目肃然,
“还是萤姐儿稳重,眼下也只能叫胜哥儿回来,万万不可让外人继承家业!以后让他帮扶衍哥儿就是。”
谢昌愁得很,他打心眼里把谢胜当外人,可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,
“我已经派人给他送信了,要不了几天就能回来,只是儿子担心,万一弟妹也不愿意过继胜哥儿呢?到时候……”
“她肯定不愿意,人家说了,‘出身低贱’!大房的孩子低贱!她看不上!”刘惠兰把后槽牙咬得咯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