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,麻烦一个一个解决,总能将事办好。”
沈逾白宽慰道。
不过徐直并没有被安慰道。
“我并不如你会搞钱,制出来的盐极苦涩,今日我过来,就是想问你之前送往进城的那雪白的盐是谁人制成的,我要亲自登门讨教。”
两人关系亲近,徐直并不藏着掖着。
他们制的言与别处无异,那就很难打开局面。
若能将沈逾白送去京城的盐拿去卖,必然能抢到一些生意。
沈逾白笑道:“我已答应了那位,不让人去打搅她。”
徐直颇为焦急:“逾白兄该知道此处官盐若能起来,便能惠泽整个通府,连临海百姓都能干搬运一类的苦力活,实在是一件大好事。”
沈逾白既然能说服对方为私盐改官盐努力,应该也能说服对方为通府百姓谋福祉努力。
他虽做官比沈逾白久,却也深知沈逾白在为官上比他强。
自己已折腾半年也没法子,倒不如请教能人。
沈逾白笑道:“徐兄莫急,这制盐的法子我知晓,只用最后一步加豆浆烧煮过滤,就可祛除盐的苦涩,将粗盐变细盐。”
“豆浆?”徐直苦笑:“豆浆是粮食,若用来制盐,加上运输成本,这盐都要亏本。”
官盐亏本,那就真是他这个都转运盐使太无能了。
“徐兄可曾想过,将通府的盐高价卖给权贵?”
徐直拊掌大笑:“此计甚妙啊!贵人们哪里能与平头百姓吃同样的粗盐?”
贵人们处处都要用好的,在吃上尤其舍得花钱。
天上飞的,地上跑的,水里游的,贵人们哪样不是费大力气弄上餐桌?
这盐是每日要用的,便是价格贵些,他们也该愿意。
“既是沾上贵气,这盐便要包得精细,徐兄不如找些女子将包装做好。”
沈逾白的提议又让徐直为难:“法子自是好的,只是都转运盐使司实在拿不出这个钱。”
他上任时,天元帝只给了五十万两,还是用以赈灾,外加修建衙门的。
至于都转运盐使司的拨款,那是一个大钱都没有。
毕竟在天元帝眼里,这是肥得流油的衙门,该交钱给国库,哪需要拨款?
“都转运盐使司的衙门未修,留下来的银子大可拿来做此事。”
沈逾白为徐直倒了杯酒,端起自己的酒杯,在半空朝徐直敬了下,笑道:“如此一来,徐兄现如今所用的房屋归府衙所有,都转运盐使司需付租金。”
徐直双手端起酒杯,与沈逾白碰了杯,笑道:“那就多谢逾白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