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若是强撑着不承认,往后天子派人细查,后果更不堪设想。
这沈六元实在可恨!
可恨至极!
“首辅大人?”
那道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,于达眸光闪了闪,最终还是跨步上前,道:“陛下,臣族中有些家资,如此国家危难之际,必不能袖手旁观,臣愿督促族中捐些钱财粮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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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元帝并未应承,沈逾白就问:“不知首辅大人要捐献多少。”
于达咬紧后槽牙,顿了片刻,方才道:“臣并不知族中能拿出多少资产,只得先行问询一番方可答复陛下。”
如此轻易就将自己与族中撇开,进可攻,退可守,倒也不愧能领于门多年。
董兴邦与杨淼二人便是肠子都悔青了。
他们怎的就被那沈逾白给唬住,竟就当堂捐银?
如此一来,岂不正表明族中一切与他们有关?
天元帝冷声道:“既如此,朕就给你一日,也给朝中各位爱卿一日,待到后日,你等便要将捐赠如何尽数上报,退朝!”
臣子们尽数工行礼恭送天子离开。
再站起身,董兴邦对着沈逾白一拂衣袖,重重“哼”一声,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片刻,转身离开。
杨淼脸色铁青,开口便是嘲讽:“沈六元好手段!”
竟连钱庄一事都能查清。
沈逾白闻言,却是大义凛然:“食君之禄,必要为君分忧,我不过做了些微末之事,比不得杨大人慷慨捐赠,实在当不得杨大人如此夸赞。”
杨淼一噎,气极离开。
于门其他官员也顾不得如往常一般围在于达左右,而是像躲瘟神一般远远绕开沈逾白,匆匆离开。
于达经过沈逾白时,并未停顿,仿若未瞧见沈逾白此人。
沈逾白倒是极谦逊地行了晚生礼:“恭送首辅大人。”
于达脚步踉跄一下,加快步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