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耶律此话一出,大厅里顿时多了些窃窃私语声,长孙裔面色一沉,再看向帝后,只见皇帝已然面色泛黑,而司马莲则面色苍白,略有慌张。
长孙裔想了想,起身道:“小臣乃安国使团正使长孙裔,承蒙不弃,领安国众位亲老之命,前来恭贺皇后。”
“哦?”阿耶律道:“不知您领的是哪位亲老之命?听闻司马家族已然在安国被满门抄斩,如今皇后殿下在安国怕是已经举目无亲了吧?”
“国师此话差以,”长孙裔道:“皇后殿下生于安国,长于安国,如今既已嫁于大月国,且如今贵为大月国的国母,我安国自然是皇后殿下娘家,我安国百姓自然是皇后殿下亲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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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,你倒是会找说辞。”阿耶律道:“如今安国已将皇后殿下满门抄斩,安国已然无皇后殿下安身之处,何来娘家之说。”阿耶律说着又对司马莲说道:“皇后殿下,如今安国皇帝将您娘家满门抄斩,没有留一丝血脉,若您要报仇雪恨,我西岳国愿助一臂之力。”
此话一出,太和殿的议论声更大,这时又有一位使团起身道:“国师此话十分在理。安国皇帝荒淫无道,做出那等毒杀亲子,残害忠良的事情,已然是无半点人性。若是皇后殿下有报仇之意,我东相国也愿助一臂之力。”
这时其他国使团亦起身表态,齐声说道:“我等也愿助一臂之力。”
长孙裔心下紧了紧,看来他有点低估今日的事情了。想了想,说道:“皇后殿下且听小臣一言。”
司马莲看了看长孙裔,眼神意味不明,冷冷地道:“说。”
长孙裔道:“小臣从安国出发前,安国那些受过您恩惠的百姓,听闻您做了大月国母,托臣给您带些话,望您能听上一听。”
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皇帝这时倒是来了好奇,说道。
长孙裔道:“他们说,皇后殿下蕙质兰心,深明大义,有仁德之风,登上皇后之位理所应当。更是托臣告诉皇后殿下,安国百姓感念皇后殿下之恩,望皇后殿下不忘初衷,砥砺前行,安国百姓永远是皇后殿下坚强的后盾。”
司马莲听到这样的话,心下一时触动,有些热泪盈眶,就那样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长孙裔问道:“你说的当真?”
“小臣所言为真,无半点虚假。”长孙裔作揖道。
“皇后殿下,莫要听他信口雌黄,如今怕是安国皇帝怕了,拿此借口来安抚你罢了。”阿耶律道,面色上带了一丝急色。
司马莲震了震心神,脸色冷了冷 ,暗想自己如今也是受大月国百姓爱戴的人,怎能听他口中安国百姓的心声,就忘了自己之所以站到这个位置的初衷。
长孙裔见司马莲面色,暗想不好,当即道:“皇后陛下,小臣今日前来,带了一份贺礼,望您收下。”
长孙裔说着从袖笼中拿出一方锦盒,正是谷城转交给他的。
皇帝朝内侍使了个眼色,内侍当即上前将锦盒拿了过来打开呈到了皇帝的面前。
皇帝看了眼里面的东西,眉头皱了皱,却不言语,示意内侍将锦盒拿给司马莲。
司马莲眼看内侍将东西递过来,待看全了里面的司马家主令牌时,脸色顿时惨白,一脸惊疑不定地看向长孙裔,有些颤颤地问道:“你,你怎会有这个东西?”
长孙裔道:“回皇后殿下,此乃安国故人交予小臣之物,嘱咐小臣以此恭贺您封后。”
司马莲颤了颤,有些紧张地问长孙裔道:“那她可还有带什么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