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舍不得我离开,是不是就证明,他还是爱着我的?
多可怕的想法。
我收回思绪,淡淡道:“顾子离,你听我给你解释。”
“都被我当场抓了,还有什么好解释的!”
顾子离激烈嘶吼,我平静地凝视着他。
半响,他怒甩道袍,冷笑道:“行,我听你如何辩解。”
我将手中的酒坛子,重重地砸在桌上,硬气道:“出去,是为了给你摘槐花酿酒。”
“嗯?”
顾子离深邃的眸子紧盯着我,似乎要将我里里外外打量个仔细。
我静静让他看着,悠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,轻轻抿了一口,才接着解释。
“你昨天不是看到了,那花开的正艳,最适合酿酒,恰好下月你生辰,我想亲手酿坛酒,作为你的生辰礼物。”
顾子离眯着眼,嗓音冷冽:“为什么晚上偷摸去,你身子......好了?”
“我为什么晚上去你不是最清楚?白天走正门能出得了府?”
我瞪他一眼,后者心虚地摸摸鼻子,我满意的喝掉剩余的茶。
“你也知道我身子弱,所以为了给你酿坛酒,我白天睡,晚上强打起精神,努力了近半月,才装满大半坛的,你大可看看我的黑眼圈。”
说着,我起身,极为认真的地凑到他面前,展示我眼底的乌青。
顾子离凛冽的观察,不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个细微表情。
僵持两秒后,他扬起嘴角,“为了给我准备礼物,阿殊真是辛苦了,以后,这些琐事就交给下人吧,你身子不好,得多静养。”
说着,似心疼的一把将我抱住。
我垂眸,翻了个白眼。
呵呵,说话就说话,干嘛动手动脚。
我故作生气,从他怀里脱离,又坐下,瞥过身子冷哼道:“现在知道错了?晚了,原本我和青竹,今天晚上就能摘满,最后被你打断,还拽回房间当个犯人一样审问,既如此,这生辰酒不做也罢!”
他一愣,眼底闪过一抹复杂,旋即又恢复了好夫君的形象:
“阿殊别生气,改日夫君定赔你十框槐花。”
我知道,这是他在哄我,现在不是得寸进尺的时候,我转回身子,轻嗯一声,算是原谅他了,接着,又故作疑惑。
“对了,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去院子外了?”
他眸色晦暗,沉默几秒后,缓声道:“青竹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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呵,这男人,还挺会撒谎的,青竹刚知道就背锅,真是口好锅啊!
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。
“果然是她!”
我佯装恍然,蹙眉不满道的看着他:“我身边的人,倒是对你忠心的很!”
顾子离笑不达眼底:“她许是真的担心你。”
说完,他握紧道袍下的手,语气肃然:“夫人,我突然想起来,我还有些政事没有处理,你乖乖睡,我等会就回来陪你。”
“去吧!”
我故意打了个哈欠,乖巧地躺到床上,闭上眼睛。
他离开后,我睁开眼,走到窗前,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,心底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