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开始是拒绝的,可......”娘亲眼底划过一抹杀意,但很快平息,接着道:“可今日的头彩,是嵌金丝鸳鸯玉佩。”
“那时,我与你爹爹年少时的定情信物,我那一半,被长公主夺去。”
“你爹爹一个外男上门,差点被长公主陷害,失了清白,我便叫他放宽心,总之最后我们在一起了,那玉索性就给她算了。”
“这么多年过去,我原以为那东西早已被她摧毁,没想到前些日子,她派人告诉我,东西还在。”
“冲着那玉佩,我也带来,赢下这次的彩头。”
原是这样。
我瞥向高处坐着的尊贵女人,眼底划过一抹杀意,但很快隐下。
手绘师视线,我接着道:“娘亲既要夺得头筹,可有另一个打配合?”
“原是你姨母过来与我一起,你也知道,你家姨母打球,那也是一把好手。”
娘亲转着手,满脸焦急:“可也不知怎的,她到现在也还没到。”
娘亲与姨母同为英国公嫡小姐,英国公将门世家,对小姐们的教育,也不是一味的纯德淑良。
相反,他们骑射样样精通。
姐妹两人合并,更是无敌存在。
长公主费尽心思叫母亲过来,怎么可能轻易让他如愿。
姨母定然是被半路截胡了。
想到这,我握住娘亲的手。
“都说上阵父子兵,娘亲,今日女儿可有幸,与您大杀四方,夺回爹爹送您的玉呢!”
“可是......公主不会让我那么容易拿到玉佩,你和我一起,身子可受得住?”
娘亲眼底含着泪水,语气担忧。
许是之前,我真的被顾子离折腾的很惨,才叫娘亲到现在,还如此战战兢兢。
我压下心底酸楚,上前打趣:“娘亲不信,可是要孩儿当众撸袖子?”
娘亲一愣,喜极而泣:“死丫头,贫嘴。”
说着,她拉起我宽大袖袍,道:“过来,娘亲亲手给你系上襻膊,等会陪娘一战。”
我应下,举起双手,任由娘亲为我系上。
一切准备就绪。
我跨上赤棕色骏马,左手缰绳,右手球杆。
“殊儿,准备好了吗?”
娘亲的一声吼,听得我心口剧烈起伏,好似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,要跳出来般。
七年大家闺秀的生活,每日便是看看账本,绣绣花。
我早已失了棱角,如同一个木楞的摆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