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真真是御下有术啊!”
这话,其一讽刺了我纵容春花春杏顶撞,其二,则是点我好手段,居然能将仰慕他的采薇撬过来,为我所用。
我浅浅一笑:“相爷多奖了,柳姨娘、青姨娘,以及王如烟之间,我不就没处理好吗?”
他会反讽,我也会!
我们且看,谁先撑不住。
再者,我旧事重提,他说不定会去看看青竹。
青竹啊青竹,机会我是给你争取了,能不能出来,就看你自己的。
提及这件事,顾子离的脸瞬间阴沉,刚刚坚定维护柳媛娘的眼神,此刻出现动摇。
“夫人,我说过,那婢女的事,休要再提!”
他语气明显不足,隐隐还有恼羞成怒的趋势。
我勾唇,偏在他的雷区蹦跶。
“到底是条人命,我这不是怕相爷为了徇私舞弊,包庇了犯人,这日后若是被人发现,那岂不是落人口舌?”
人是我带进来的,我到底是生了几分愧疚。
说这话的时候,是带了几分真心和催促之意的。
顾子离重重地放下筷子,烦躁地应下,随后起身,想要离开。
我也起身,跟了上去。
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下,我问出了从昨日开始,我就刻意回避,且极有可能被顾子离怀疑的问题。
“相爷,我曾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。”
“有个大户人家,主母为了得到掌家权,不惜用百来斤银杏嫩芽练毒,想要毒死自己的婆婆。”
说到这,他眸色忽暗。
“你想表达什么?”
我盈盈一笑,笑意却不达眼底,“柳媛娘想与我交好,又想缓和你我情分,这才借你的手给我和孩子们送吃的,既如此,她就必定知道,你会和我们一起用膳。”
“这般情况下,她为何偏偏要送一份只有你才过敏的杏仁酥?您当真觉得这件事没有鬼,她柳媛娘依旧纯善?”
顾子离垂着头,神色凝重,没有言语。
这事其一,其二,才是好我想要知道。
“相爷,这件事,有没有你的默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