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将云锦枪横在我们之间，眼神凌厉冰冷。

“我说过，我们之间，是仇、人！”

“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婢女，和我翻脸？”他不解反问。

我被气笑了：“除开采薇，我爹爹和哥哥们，哪一条人命，不值得我将你千疮百孔？”

“我原本想着将你留给朝廷处置，所以放你一马，不亲自杀你，可你偏偏要往我枪口上撞！”

他似乎察觉到我的杀意，一步一步地后退。

我勾起嗜血的笑，亦步亦趋，极具威压。

逃无可逃。

他倒在主位的椅子上，哆嗦的从旁边捡起一把剑。

当看到那剑上的血渍时，像是收了刺激一般，眸中猩红更甚。

我眸色一暗，多了几分警觉。

“阿殊，我是真的爱你，不过，你既然活着不愿和我在一起，那死了，会不会就听话一点呢？”

他提着剑，晃晃悠悠，却暴力十足地提着剑，向我砍来。

“听话，乖乖去死吧！”

我眯着眼，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寒冰。

他挥过来的剑，没有半点章法，却戾气十足。

对付一些半吊子武功的人，倒是不成问题，但他遇到了我。

不过一个回合，他的剑便被我震碎，只剩下半截。

就这样，他都还拿着断掉的剑，朝我过来。

我本就想杀他，自然不会手下留情，出枪出得那叫一个快准狠。

不出意外，云锦不费吹灰之力地刺中了他。

可他却没有因此停下，嘴角渗着血，也要拿着剑朝我心口袭来。

找死！

我拔出云锦把手末端，一把细长的软剑，出现在我手上。

正想再往他心口扎上一剑，就看见他将原本的剑锋调转，对准自己，而剑柄只轻轻地抵在我的心口。

“阿殊，我真的，爱你，也为此，努力过，杀你父兄，非，非我本意！”

“如，如果，我们有幸，还能遇见，我，我定然不会，叫你伤心。”

男人眼底一片清明，眉眼藏满细碎温柔。

就如我们初见时那般。

他说完，喷出一口鲜血，死在我面前。

“顾，顾子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