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傅今日会屏退下人,才开口说那些话,想来心底也是疼你的,你先稳住他,趁着肚子才一个月,没显怀,我们家这边来想后续的解决办法。”
“现在局势紧张,你还是少与侯府扯上联系,等我想到办法,我一定第一时间的联系你,好不好?”
她垂着头,没有答应,也没有反驳。
“姑娘,夫人又派人来催啦!时间不等人!”
哪是时间不等人,分明是太傅不等人。
我无奈,将嘉和送到府门口。
一路上,我都在小声叮嘱。
她还如先前一般,一直垂着头,不说话。
能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了,她若实在不说,那也只能我去开口。
可我说出来的效果,哪里有她自首来的真诚。
哎!难搞呦。
送别他们,已是黄昏落日。
我坐在院里的秋千上,望着天边落下的余晖,心里堵得慌。
“采薇,拿烧刀子来。”
“姑娘,那酒太烈,伤身。”
小丫头揉着我的肩头,语气满是心疼:“您心底要是难受,就哭出来吧。”
“这两天您一直把自己绷着,半夜好几次,奴婢都听见你在梦里哭,您这是何必呢,奴婢看着,是真揪心呐!”
心底划过淡淡暖意。
我耸耸肩,打趣道:“别说这些肉麻的话,你若真想让你家姑娘放松,就拿酒来。”
小妮子咬着下唇,拗不过我,只得委屈巴巴地留下一句狠话。
“哼!喝吧醉鬼,等您酒醒了,头难受,胃难受,奴婢是绝不会心疼的。”
说完,拿来一坛酒,转身人就一头扎进厨房。
刀子嘴豆腐心。
我眼底闪过一抹笑,一把揭开坛上红布,一股浓烈的酒香袭来。
光是闻着,便叫人生出几分醉意来。
我的酒量,打小就随爹爹。
海量!
这一口,已经有七八年没喝过了。
我仰头,灌下一大口的,喉咙瞬间被辛辣包裹,胃里也一阵灼烧。
就是这种感觉,无端地叫人更加清醒。
半坛酒下肚,我似乎听到了娘亲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