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吸引人的皮囊,世上爱美,谁又能忍住不看呢。
她走到快近前,停驻了脚步。
偏淡的唇色,是因为被她吸走了很多血导致的……
说起来,至今如此他并没有对她不好的地方,虽冷淡,却也极尊重,就算是因为负责或是因为被当替身,也不曾勉强。
都是问过她意见,是她主动选择的。
反而是她离不开他的血液,而克制不住兽性伤害过他两次,这血……到底要怎样才会有不再需要的一天?
难道一辈子都要吸他的血而活吗?
那他会被她吸血而死吗?
她忍不住伸手触碰上那唇角——还没碰到,男人醒来,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,那只今天被攥疼过的手腕。
疼痛感让她清醒,她神色微变,那浓黑的眸子看向她,更令她惊慌失措,脸色发烫,低头道歉。
“想干什么?”
略微沙哑的嗓音,透着与身俱来的低沉冷意。
“唇边有碎屑……”
她撒谎。
完全不敢抬头,这样拙劣的谎言开口就容易被拆穿。
男人冷漠坐直了身姿,漆黑眸子盯着她低垂的头颅,那乌黑细碎未及肩的头发做了湿法处理,斜肩粉白礼服裙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。
耳朵未有珠环点缀,但脖间肌肤有低调却在灯光细闪璀璨的项链。
此刻的她介于几分成熟与少年之间的独特气质。
他微敛了眸光,冷声道:“你在害怕自己撒谎,还是在害怕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
鱼青影怎么敢说,害怕吸血,害怕吸血被他发现。
以及。
“我害怕你厌恶我。”
真情实感,嗓音低低。
低到生怕他听见。
但盛聿怀还是听见了,他眉心微压。
鱼青影听不到头顶的动静,越安静越感觉到身前无声的黑暗阴影笼罩过来,让她心中胡思乱想的不安。
踩着高跟鞋保持这样紧绷低头的姿态好累。
手腕却被松开。
“走吧。”
男人从沙发起身,衬衣领口微松,领带也松垮垂下,他伸手调整,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。
但高大身影笼罩之下的气息尽数在她呼吸之间。
鱼青影下意识从这样近的气息影响下退开两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