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青影搬过去之前,给盛聿怀打了电话。
他回了声好,让花伯帮着安排,然后就挂了电话。
似乎挺忙。
后来到了住处,听花伯说才知道,盛聿怀又出差了大概三四天回来。
真挺忙。
她原本想问盛聿怀可以使用他家里的泳池吗?
但是他那么忙这种小事发过去也太打扰了,于是征询花伯,花伯笑了笑,“这种事情不用问的,大少爷说过了,鱼小姐搬过来随意就好。”
“谢谢您。”
鱼青影住下来,每天上学花伯安排了司机,但她选择了不麻烦司机,而是步行加搭车的方式,三四十分钟就可以了。
花伯也尊重她的选择。
每天上完课,队内训练完回到家差不多十点半,马上要踢精英青年大学生足球联赛,如果比赛表现优秀,也许会被足球总理会看中,参加2026世界杯预选赛。
所以时间上也比较忙碌,回到家,她也不用麻烦在家里吃饭,休息半个小时,就开始去泳池练。
每天半小时,但是深水区一直无法深入涉足。
明明是湛蓝的池水在她眼睛里看见的却是满目的血红。
她疲倦的趴在池畔,选择别墅区户外的泳池,仰头还能看见星星,缓解她心底无法疏散的恐惧。
秦家瑶这两天给她打过电话,让她不要以为拖延就可以饶过她,如果继续待在盛聿怀的身边而不履行立誓之言,那么会让她所谓的足球天赋无处可施展。
这话再明显不过,有才能天赋,进不了校队踢不了足球,权势压人。
对于他们如此简单。
鱼青影心里有压力。
两方的压力,外在和自我内心无法突破的障碍。
夜晚的天气有些凉意,风吹过她沾满水珠的手臂,乌黑湿漉的碎发下是白得如瓷般的脸。
她闭着眼睛,听着风。
困意袭来。
这段时间连轴转真的好累,身体失重从池水滑下去的时候,有人蹲下来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她细瘦冰冷却筋骨有力的手腕。
笼罩下的漆黑高大的身影单膝微曲落地,握着她手腕的手上青筋微起。
鱼青影微微一惊,另一手撑着池边,保持平衡看向来人。
其实不用看,身体独特的气息以及手腕上的名贵手表已经让她知道来人。
但出于礼貌,她仰头朝他道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