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结果而言,池田鸟太郎干得很漂亮。
他很清楚自己已无回头路可走,要么身份败露,一命呜呼,要么硬着头皮,一条路走到黑。
因此,他干得格外卖力。
他源源不断地将清河党和土佐勤王党的核心情报传递给青登。
多亏了他的帮忙,青登才得以了解清河党的具体名单,以及土佐勤王党的各个据点的具体位置。
青登本计划着待时机更成熟一些后,再慢慢地收拾这2个潜在的重大威胁。
结果,计划赶不上变化。
山内容堂突然背刺土佐勤王党,要求各势力切断对土佐勤王党的协助,并请求各势力协助土佐清剿这支逆党。
这般一来,青登就获得了消灭土佐勤王党的大义。
既如此,就不需要再磨磨蹭蹭了!
不仅能够名正言顺地灭掉清河党和土佐勤王党,而且还能卖山内容堂一个人情,何乐而不为呢。
土佐藩的实力不容小觑,而它又是在“佐幕”与“尊攘”之间摇摆的“摇摆藩”。
因此,争取土佐藩的好感、卖山内容堂一个人情,总归不是一件坏事。
就这样,青登于昨夜秘密召集了以土方岁三为首的亲信,宣布了“剿灭清河党与土佐勤王党”的作战计划。
虽然很是紧急、匆忙,但最终还是顺利完成了行动部署。
仅用了短短一日的时间,便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荡平了清河党和土佐勤王党!
武市半平太和冈田以藏虽仍在逃,但因为青登已经提前封锁了整个京都,所以他们现在就是瓮中的鳖,插翅难逃,被抓住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。
这个时候,青登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,沉吟了片刻后,唐突地向木下舞问道:
“阿舞,总司他们已经找到武市半平太与‘人斩以藏’的大致位置,对吗?”
木下舞立即回答道:
“嗯,是的。他们俩是一起行动的。”
“他们现在在哪儿?”
“在洛东的清水寺附近。”
“……”
青登暗自沉吟,不知在思考着什么。
……
……
洛东,清水寺外的某片林子里——
“呼……!呼……!呼……!呼……!呼……!”
冈田以藏撑着手边的树干,“呼”、“呼”、“呼”地喘着粗气。
这粗重、急促的喘气声,仿佛随时会喷出粗砺的沙砾。
武市半平太坐在他身旁的大石头上,耷拉着脑袋,表情麻木,没有一丁点儿精气神。
为了掩护武市半平太出逃,冈田以藏及其他人全部豁出性命,忘我地挥刀、战斗。
冈田以藏不愧是背负“人斩以藏”之名的剑士。
“誓死保卫武市老师”的坚定信念使他爆发出了远胜寻常的彪悍战力。
即使是百试不爽的鸳鸯阵,也难以硬撼其锋。
他硬生生地在新选组的包围网上撕开一条小口子,使武市半平太得以脱出重围。
虽是达成了预定目标,但……他们所付出的代价,不可谓不惨重。
此时此刻,仍陪伴在武市半平太身边的人,只剩下冈田以藏一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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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武市老师,我们稍微休息一会儿吧……”
说罢,冈田以藏瘫倒在地,躺成个“大”字型,贪婪地吞吸空气,尽可能地恢复能量。
武市半平太默默地斜过眼珠,看了冈田以藏一眼后,冷淡地说道:
“……以藏,你别管我了,你自己逃命去吧。”
他的这一句话,就像是一股电流,使冈田以藏浑身一震。
“那怎么行!”
冈田以藏腾地坐起身来,神情激动地正色道:
“武市老师,您是我的恩人!”
“正因您的挖掘和栽培,我才能有今天!”
“否则,我直至今日仍是一滩无人关注的烂泥。”
说到这,冈田以藏停顿了一会儿,随后饱含深情地将话接了下去:
“我没什么学识……连汉字都不认得几个……”
“当其他同志在那分析天下大事的时候,我除了坐在旁边干瞪眼之外,就没有其他可干的事情了。”
“其他同志都很瞧不起我……认为我是一无所能的莽夫。”
“唯有老师您不同!”
“您发现了我的剑术才能!”
“您栽培了我!”
“而且还为我找到了最适合我的工作!”
说到这,冈田以藏捏紧双拳,目光逐渐变得坚毅。
“他人骂我是人斩、杀人狂魔……对于他人的评价、谩骂,我全不在乎!”
“我只知道剑术是我的全部!”
“我只知道老师是我的恩人!”
“自打加入土佐勤王党的那一刻起,我就立下誓言:我定会成为老师的剑!替您斩断一切荆棘!”
“为此,我愿意杀人!我愿意接下一切脏活、累活!”
“即使被骂为‘人斩’、即使付出性命,我也在所不惜!”
“因此,老师,别再说出‘你快逃,别管我’的这种话了。”
“在您逃出京都、彻底安全了之前,我是绝不会逃的!”
武市半平太怔怔地看着冈田以藏——其眸中闪过微不可察的愧疚之色。
他张了张口,似乎准备说些什么。
然而,他刚一开口——
“武市半平太,冈田以藏,快点出来吧,我知道你们在这里,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。”
树林外蓦地传来一道清越的男声。
冈田以藏不认得这道男生。
可武市半平太却太熟悉了。
这是青登的声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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