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般一来,也算是了结我的一个心愿了。”
青登听罢,几乎未作犹豫便微笑着点点头:
“嗯,当然可以,假若时间上来得及的话,我会让你去替我取刀的。”
艾洛蒂闻言,顿时笑逐颜开。
“既如此,那我就衷心地期待着了!”
……
……
在又聊了几句后,艾洛蒂不再拖延,说了声“师傅,舞小姐,大家!日后见!”,接着便以略显笨拙的动作翻身上马。
“上马!”
随着岛田魁的一声令下,围绕在艾洛蒂周围的骑兵们纷纷跃马扬鞭。
一行人在青登等人的目送下徐徐前行,不消片刻便隐入道路尽头。
……
……
元治元年(1864),11月20日——
前锋部队开拔的两日后,由青登统领的主力部队正式开拔!
浩浩荡荡的大军一路向西,先后经过摄津、播磨、备前、备中、备后、安艺六国,方可抵达征长前线。
西国不像东国那样,有“五街道”这一发达、成熟的交通网络,沿途的道路基本都是未做夯实的普通土路。
晴天时起大尘,雨天时变泥潭。
不幸的是,大军刚一开拔,就好巧不巧的碰上大雨——“泥将军”,如期而至。
抬眼瞧去,整条道路变得坑坑洼洼,无比泥泞。
一脚下去,大半只脚掌直接陷了进去。
恶心、难受且不受,最棘手的是加剧了体力的消耗,大大拖缓了行军速度。
人倒还好,主要是车马——尤其是放置大炮的车马——受到了很大的影响。
大炮本来就重,一进泥潭就准陷进去。
将士们不得不在马车的轮子前方放置宽厚的木片,让车子行走在木片上,以免使轮子陷入泥中。
每当行走在这些土路上,青登都会由衷地感受到:怪不得在江户时代,穿袜子和足袋是身份的象征。
日本本就是高温多雨的气候,三天两头地下雨。即使是在无雨的时候,那纷扬的尘土也会弄脏袜子。
反正不管是在什么时候,脚上的袜子都很容易脏。
寻常人家哪有那个时间、精力去天天洗袜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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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气候,这样的道路状况,打赤脚反而还更舒服一点。
尽管出师不利,让雨水耽搁了不少时间,但大部队还是顺利赶在预定时间之前抵达前线!
……
……
元治元年(1864),12月7日,夜晚——
安艺国与周防国的交界处(艺州口),幕军大营,本阵——
时下恰值无月之夜,厚密的云层遮蔽月光。
目力所及之处,尽是深沉的夜幕,说是“伸手不见无指”,并不为过。
没有一缕夜风,没有一丝虫鸣。
因入夜而骤降的气温,使空气中满含沁凉夜气。
统领先锋部队、提前赶到此地的土方岁三等人,已经事先扎好营寨,并且建成战壕、了望塔等防御工事。
一根根火把安插在幕军大营的各处角落,将大营里外照映得恍若白昼。
不仅如此,大营内随处可见擎着火把、四处巡逻的卫队。
就在幕军大营的正对面,约莫十几公里开外的平地上,坐落着一座占地面积广大的营寨。
这座营寨同样因插有大量火把而亮如白昼——正是长州军的大营!
此时此刻,以土方岁三为首的上百员将领齐聚于本阵大帐中。
帐内的阵容,堪称豪华。
既有身披浅葱色羽织的新选组将领,也有会津、萨摩、尾张、福井等各支藩军的统帅。
“橘大将到!”
随着自帐外传来的这声大喊,大帐内的所有人统统站起身来。
少顷,满身风尘的青登撩开帷帘,大步走入帐中,径直走向主座。
他于今日傍晚抵达营地,连身衣服都来不及换,就急匆匆赶来召开军事会议。
“都坐下吧。”
他摆了摆手,示意诸将就座。
“无谓的寒暄,我就暂且省略了。”
“直接开始今夜的军略会议吧!”
此言一出,现场氛围顿时发生微妙的变化。
以新选组诸将为代表的部分人,两眼放光,精神焕发,摩拳擦掌,仿佛只要青登的一声令下,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领兵直冲长州大营。
还有一部分人,则是表情漠然,一副对战事漠不关心的冷淡模样——其中,以尾张藩主德川庆胜、福井藩主松平茂昭为典型。
对于这些人的这等反应,倒也在青登的预料之内。
虽然尾张藩和福井藩是江户幕府的亲藩,乃德川家族的分家,尾张藩的藩主更是拥有冠“德川”苗字的特权,但实质上,指望他们为幕府卖命,那肯定是不可能的。
哪怕是直系亲属,多年不走动也会变得生疏,更何况是这种分家近三百年的远房亲戚?
也就会津藩是个另类,历代藩主始终贯彻“全力拥护幕府”的祖训。
松平容保(会津藩主)是例外,暂且不同。
德川庆胜、松平茂昭等其他藩主,自然是以自家藩国的利益为最优先。
即使消灭了长州,受益的也只有幕府,既如此,那我们何必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?
因此,他们压根儿就不想参战了。
早在出兵之前,德川庆胜等人就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以回避兵役,什么“部队战力不足”,什么“财力吃紧”,总之就一个意思:找别人去吧,本藩是不会参战的!
当然,德川家茂自然不会纵容这些家伙。
一个个的尽想着躲到后面享福,那我还要你们这些领主做什么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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