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对叶老夫人道:“我也是第一次过来叶府,听闻叶府的花园虽小,也极别致,老夫人让人带我看看如何?”又扫了慧宁郡主一眼。
彼此了然,叶老夫人忙让芳姨娘香姨娘连同三位小姐,一起陪着王夫人去园子里逛逛。众人便都明白世子夫人要与叶老夫人和叶知秋说些什么,便陪着王夫人鱼贯而出。
叶昭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,扫了眼慧宁郡主,心里老大不愿意离开,怕她会出什么幺蛾子。
慧宁郡主心中暗笑,待她快要出去的时候,方道:“叶二姑娘且留下吧。”
叶昭急忙转身,低着头坐下来,心里且给她点了个赞。
叶老夫人微微一怔,慧宁郡主淡淡道:“离京的时候,国公夫人讲了,什么事情不用背着叶二姑娘。”
叶老夫人叶知秋点点头。
慧宁郡主看看了几人,慢慢道:“老夫人和叶大人叶夫人,想必也清楚我来府中的意思。当年我们夫人与叶二姑娘的母亲有过及笄约定,给国公府中二公子和叶二姑娘定了个娃娃亲。不想后来世事变幻,你们又迁居千里之外,数年两家也是断了联系。我二弟早已成年,老国公夫人几次催促要他成亲,因为那个约定,我们夫人也是很为难,虽然无凭无媒,但也想着跟叶二姑娘的母亲有着多年的情分,也不想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让这件事了结了,正好我来江甬府有些事,所以府里商量了下,带着二弟一起过来,大家当面把这个事情了结一下。”
叶老夫人忙夸道:“国公夫人是重情守信之人,令人钦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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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知秋也点头道:“先前听静姝多有提及国公夫人是礼义之人,为人处世光明磊落,实为世人的表率。”
叶昭腹诽这母子到现在还在用道德绑架国公府,真是没谁了。
慧宁郡主微微点头,继续道:“我们夫人自是个信义之人,不过我们老夫人也讲了,当年这个约定不过是大家酒后戏言,不能过于当真,试想如果真的想作亲,岂不是早就请媒人先聘下了,何至于后面几年都没有提及过?且叶府自离京后也跟国公府没了丁点来往。”
叶老夫人和叶知秋一时无语,明白过来这卫国公府的老夫人不赞同这门亲,他们的心又沉了下去。
慧宁郡主看着他们脸上时喜时悲,心里冷笑,扫过叶昭,她只是低着头,不动声色
叶知秋叹道:“前几年我被下放江甬府城,心灰意冷,想着此生就这样消沉下去,也就没有再跟京里人往来。不管如何,也是叶家失礼,请郡主体谅一下。”
慧宁郡主道:“为着这个约定,国公府也商议了好久,我来之前,老夫人和夫人交待了要跟贵府如此讲,虽说亲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但这姻缘两字也要看缘分,叶二姑娘的母亲已不在了,那么就想着看两个小辈人自己的意愿,如果我二弟和叶二姑娘彼此中意,那么便是他们自己的造化,我们这些人也不便干涉。如果他二人彼此两看生厌,不合眼缘,那么自然是不用再提这个亲事了。”
什么鬼?叶昭心里吐槽,忍不住看了慧宁郡主一眼:你这是又想把球踢到我这里来?不厚道!
慧宁郡主自然接收到她的意思,一挑眉:你这个锅,国公府可不那么轻易来替你背。
叶老夫人与叶知秋面面相觑,心下怎么说这主动权都在人家国公府手上,他们肯定愿意呀。
叶知秋忖度一翻,道:“昭儿身世可怜,早早地便失去了亲生母亲,又走失了这么多年,在山里吃尽苦头。她这些年过得艰难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