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既定方案,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,云俚身着太监服饰,头戴黑色纱帽,帽檐下一双眼睛透着几分机警。
领着同样装扮的明金和李力年,乘着马车到达了庐陵城下。
云俚扬起下巴,提高嗓音开口言道:“咱家乃是皇上派来犒劳兵士的钦差大臣,还不速速开启城门?”
城楼上的士兵听闻,先是一愣,随后赶忙回应让他们稍作等待。
不多时,萧斌与许湛之慌慌张张地穿戴好衣物,急匆匆地下令打开城门迎接。
萧斌抬眼望去,见这三人面生得很,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,遂仔细打量起他们随身所携之物。
只见其中一辆车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只箱子,而两名使者则各手持一个盒子。
萧斌眼珠转动,试探性地询问道:“不知公公尊姓大名,于何处任事啊?”
云俚微微躬身,尖着嗓子说道:“咱家乃是内侍省的何小懒,总管太监何大勤乃咱家的义父。”
萧斌心里想:原来是这样啊,单从名字就能看出一二,这阿谀奉承的手段真是高明。也难怪内侍省的一个小太监竟能有这般荣幸,成为钦差大臣,前来传达皇上的旨意!
许湛之疑惑地问道:“皇上为何不先派遣信使送信告知我等,也好使我们能够有所准备呀。这般仓促地迎接圣旨,实在是怠慢了何内侍啊。”
云俚不动声色地察言观色,一眼就瞧出萧、许二人目光中那尚未消散的疑虑。
她不慌不忙,从容言道:“皇上言,临川与京城两地路途迢迢,信使往返着实太过耗费时间。再者,嘉奖守城将士此等重要之事,万不可拘泥于礼法的束缚。”
接着,她转头对明金和李力年使了个眼色,说道:“你们快把这两万两银子抬下来,交由萧将军和许大人检查,好以此犒劳将士们。”
听闻有银子,萧斌和许湛之对视一眼,眼中的疑虑瞬间消除了大半。
萧斌心中一喜,急忙说道:“何须烦劳两位使者,来人啊,将箱子抬进城去。”
许湛之则心思更为细腻,仍存有几分谨慎,问道:“何内侍,不知皇上是否还有其他旨意?”
云俚瞅了瞅所处的这城门外的嘈杂之地,脸上瞬间露出不悦的神色,冷冰冰地说:“萧将军和许大人难道是准备在这里接旨吗?”
许湛之听闻,心中一惊,这才意识到自身的确有所疏忽,赶忙说道:“哎呀,我等见到何内侍难免兴奋过头了,竟有所怠慢了,请,请,快快请进。”说着,便满脸堆笑,边赔不是边将这三人迎进了城中。
抵达正厅后,萧、许二人诚惶诚恐,毕恭毕敬地跪地迎旨。
萧斌心里忐忑不安,揣测着皇上此番旨意究竟是福是祸。许湛之则暗自祈祷着可千万别是降罪的旨意。
云俚不紧不慢地自袖中掏出那明黄色的圣旨,清了清嗓子,高声宣道: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
萧斌、徐湛之两位爱卿,在临川郡收复失地之役中,英勇无畏,智谋超群,成功收复庐陵、南康两座城池,功勋卓着。
为彰其功,特赐萧斌尚方宝剑,以示荣宠与信任。赐许湛之美酒佳酿,共享荣耀。另赐白银二万两,以犒赏三军将士,激励其奋勇作战之精神。
望两位爱卿及诸位将士,继续为国家之安定繁荣而努力,再建不朽功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