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余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,所以那几日也没去打扰她,可脑海里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见到宪嫄。
一日,见宪嫄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池中的金鱼夺食,便缓步踱了过来。
宪嫄听到脚步声,转头看到是拓跋余,脸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。手中的鱼食也被她紧紧地捏住,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拓跋余看着宪嫄羞涩紧张的模样,嘴角微微上扬,说道:“王姑娘好雅兴。”
宪嫄低下头,轻声说道:“只是这鱼儿有趣,便多看了会儿。”
拓跋余走近池边,与宪嫄并肩而立,说道:“这池中的金鱼确实活泼灵动,倒也为这园子添了几分生气。”
宪嫄微微颔首,应道:“是啊,看着它们,心中也觉着欢喜。”
拓跋余侧头看向宪嫄,阳光洒在她的脸上,更显娇美动人:“王姑娘如此喜爱,不如本王命人再多送些珍稀品种来。”
宪嫄连忙摆手:“不必了,这已足够了。”
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渐渐地,宪嫄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紧张羞涩,与拓跋余的相处也变得自然了一些。
突然,宪嫄想起这王府之中没有女子之事,心中好奇,便问道:“王爷,我在这府里待着,有个事儿实在让我憋不住想问。您这偌大的王府,怎么连个侍女都没有哇?”
拓跋余语气平淡地回答:“本王嫌她们吵闹,就都赶走了。”
宪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心里暗暗盘算:“哼,既然你嫌侍女吵,那我就比她们还能啰嗦,让你也受不了我,把我赶出去。”
可是嘴上却说道:“女子太过啰嗦确实让人烦躁,王爷这决定甚是英明。王爷,你想知道我以前的经历吗?”
还没等拓跋余回答,她接着絮絮叨叨起来:“我跟您说啊王爷,我从小的经历那叫一个坎坷。五岁的时候,我娘亲就离我而去,打那以后,我就只能跟爹爹相依为命。
我爹爹呢,整天忙得脚不沾地,根本没工夫陪我。没办法,就给我找了个嬷嬷照顾我,还教我各种规矩。什么站有站相,坐有坐相,笑不能露齿,走路还得小步轻挪。
哎哟,可把我给憋坏了,我哪受得了这些呀,就跟那嬷嬷对着干。她让我往东,我偏往西;她让我安静,我偏要闹腾。结果呢,她受不了我,跑去找爹爹告状,说没法教我。
我爹爹把我狠狠训了一顿,说我没个女孩子样。所以等到六岁时,爹爹又给我找了个小丫鬟。这小丫鬟倒是乖巧,可就是太粘人,我去哪儿她都要跟着,我干啥她都要盯着,简直没有一点自由。
有一回,我实在受不了,就偷偷跑出去玩,结果害得她到处找我,还被我爹爹狠狠责罚了一顿。我心里过意不去,就想着帮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