宪嫄的行踪始终牵动着刘骏的心弦。而就在这一日,拓跋余所派遣的信使送来了有关宪嫄的讯息。
刘骏望着眼前来自北魏的使者,心中顿生疑惑,开口问道:“你自称是南安王所派,然而本王与你们王爷素未谋面,更无丝毫交集,你此番前来找寻本王,究竟所为何事?”
使者微微一笑,说道:“武陵王且看看这个,想必便能知晓了。”言罢,从袖中缓缓掏出一支银笛。
刘骏一见那银笛,顿时又惊又喜,心中激动难抑。他急忙起身,快步走到信使身旁,将银笛接过,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嫄儿如今身在何处?”
“武陵王所问的可是王姑娘?她现今就在南安王府中。”
“她现在状况如何,是否安然无恙?”刘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。
“武陵王尽可放心,我们王爷未曾伤害王姑娘一分一毫,她安然无恙,毫发无损。”
听到这句话,刘骏稍稍安心了一些,说道:“如此说来,是南安王将嫄儿从吐谷浑王慕延的婚礼上劫走的?”
“王姑娘乃是我朝辅国将军鲁秀带到王府中的。”
“鲁秀?那你们既然知晓这支银笛乃本王所有,难道说嫄儿已经恢复了记忆?”刘骏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。
“这个,本使就不得而知了。”使者如实回答道。
“那南安王既派你来找本王,又未将嫄儿带来,到底是何用意?”
“我们王爷说,武陵王对王姑娘情深意重,想必用临川郡将王姑娘换回也是愿意的吧?”使者面无表情地说道,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笃定。
“你们想让本王用城池换回嫄儿?”刘骏难以置信地吼道,心中又惊又怒。惊的是拓跋余竟如此狮子大开口,怒的是对方竟把嫄儿当作交易的筹码。
“武陵王也不必生气,我们王爷说他不会强求,若是您不愿意,王姑娘也会给您送回,不过那时恐怕只是一具尸首。”使者冷冷地说道,语气中充满了威胁。
“他竟敢威胁本王。”刘骏气得双手握拳,关节咯咯作响。
“我们王爷说了,最多给您一月期限,倘若到时仍未将临川郡交出,王姑娘就会立刻毙命。”使者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寒风,直刺刘骏的心窝。
“你们千万不能伤了她,否则,本王不会放过南安王。”刘骏咬牙切齿地说道,眼神中满是坚定的杀意。
“这就取决于王爷您的决定了。”使者不卑不亢地回应。
“此事本王还得说服帐下将士,否则容易引起兵变。特使不妨再多留几日,待本王安抚好众将士之后,再给你答复。”刘骏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思考着应对之策。
“那王爷可得尽快做出决定啊,因为吐谷浑王这会儿估计也在接见我北魏的使者。若是他先点头答应以襄阳城换回王姑娘,那恐怕王爷您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了。”
刘骏听闻拓跋余也给吐谷浑派去了使者,不禁怒从心起,冷哼一声:“南安王可真是好手段啊,居然能想出如此妙计,逼得本王不得不从。”
“王爷过奖了,那本使就等着王爷的好消息。”信使微微躬身,脸上带着一丝得意,转身退去。
“元景,送客。”刘骏咬着牙,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。元景应了一声,快步跟上信使,将其送出刺史府。
待元景回来时,遇到了云俚。云俚一脸好奇地问道:“元景,你刚才送谁啊?”
元景道:“北魏的使者?”
“北魏的使者来干什么?”云俚迫不及待地追问。
“我在屋外听见那人对王爷说王姐姐如今身在北魏。”
“真的?那我们快去把宪嫄接回来啊。”云俚激动地说道,恨不得立刻就出发。
元景一脸凝重地说道:“那人说要王爷拿临川郡去换人。”
云俚愤怒地嚷道:“什么?堂堂一个北魏竟然这么无耻,那王爷答应了没有?”
“还没有,王爷说,要跟将士们都商量妥当了之后,再给出答复。”
“这可如何是好?临川郡是将士们拼死夺下来的,怎么能轻易拱手让人?可宪嫄又不能不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