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她已毫无利用价值,刘骏已未将她放在心上,她来或者不来本王根本毫不在意。你这就准备好前往刘宋接触薛安都吧。”
鲁秀顺着拓跋余的目光望去,只见宪嫄正斜倚在不远处的亭子里,手抚栏杆,托着下巴正观赏着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。鲁秀应道:“是。”随后便默默退了下去。
拓跋余缓步走到她身旁,说道:“刘骏和慕延已经回信了,你猜猜他们是怎么说的?”
闻言,宪嫄急忙转过头来,目光紧紧凝视着拓跋余,轻轻摇了摇头。
拓跋余冷哼一声,带着几分嘲讽说道:“你内心定然是盼望着让他们尽快想办法带你离开,对吧?
只可惜啊,刘骏对本王施了个暗度陈仓之计,明面上声称愿意用城池来交换,实则是企图派人将你救走,这简直就是痴人做梦。还有慕延,他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。”
“我理解他们的做法,毕竟,是我对不起利延。临川郡是将士们拼死夺下来的,原本就不该为了我而拱手相让。”
拓跋余冷笑道:“王姑娘可真是会自我安慰啊,在权力和利益面前,亲情、爱情又算得了什么?
你在他们心中或许根本就无足轻重,他们又怎会在乎你的死活。说不定他们早已另有新欢,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。”
宪嫄的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,她呆呆地望着远方,心中一片茫然。
拓跋余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中竟生出一丝怜悯,但很快又被冷酷所取代。
宪嫄说道:“任凭你怎么说吧,我只是不明白,你们男人之间的争斗权术为何要牵连到我这个弱女子。难道我真的能够决定你们的成败吗?”
“两国相斗,自然是会用尽一切手段,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。”
“那我倒要问问王爷,现今无人愿意用城池来交换我,你又将会怎样对待我呢,是要杀了我吗?”
拓跋余以锐利的眼神凝视着她,说道:“不会。”
“那你会放了我吗?”宪嫄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。
“也不会。”
“那你到底想怎样?”宪嫄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。
“本王要将你困在王府一辈子。”拓跋余的话语冰冷而坚定。
望着拓跋余决然的神色,宪嫄也不由得有些惧怕起来,她愈发地想要赶快逃离此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