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口吐鲜血,脸色苍白如纸。萧奇见状,心急如焚,他不顾自身安危,冲向陈绪。
就在这时,宪嫄趁着拓跋余松懈之际,猛然挣脱他的束缚,快速从一名守卫手中夺过一把刀,挡在了萧奇面前。
她说道:“萧大哥,快带云俚离开,不要再冒险来救我了。”
看着云俚伤势颇重,萧奇赶忙扶起云俚,正准备越墙而出。忽然有一队护卫弯弓搭箭,将箭头对准了二人。
宪嫄匆忙说道:“王爷,恳请您放了他们。”
拓跋余听到宪嫄的话,脑海中回想起方才她那紧张的神态和说辞。他冷哼一声,怒喝道:“你有什么资格求本王?从实招来,你为何会闯入院中?
本王劝你可得好好想想再作答,倘若再有只言片语的虚妄,他俩即刻就会命丧此地。”
在拓跋余这般威势之下,宪嫄心知不能再撒谎了,于是承认道:“王爷,我说实话,我实在是在这府中待不下去了,就想着找机会逃走。
看到那片竹林,想着借助竹子的力量翻出围墙,没想到误打误撞进了这院子。”
“果然是这样。哼,本王的王府犹如铜墙铁壁,你走得掉吗?”
“我也是一时糊涂,我绝对不会再这样了,就请您放了他们吧!”
拓跋余一步一步向宪嫄逼近,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,轻声问道:“在院子里你究竟看到了什么、知道了什么?若有半句假话,别说救他们不得,今日便是你的死期。”他的声音冰冷如霜,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。
宪嫄不自觉地向后退去,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承认知道了什么,便强装镇定,说道:“王爷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请您相信我。我只是一心想要逃走,根本没心思留意院子里的情况。”
拓跋余停下脚步,目光死死地盯着她,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内心:“当真?你最好不要心存侥幸。”
宪嫄连连点头:“王爷,我不敢骗您,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,什么都不清楚。”
拓跋余目光闪烁,脑海中浮现出院子里井盖的模样,那周围的尘土确实没有被翻动过的迹象。
他心中对宪嫄的疑虑稍稍减少了几分,但一想到她几次三番想要逃离王府,恼怒又重新占据了他的内心。
他凑近她的身体,狠狠地说道:“看来本王之前对你实在是太客气了,以至于让你这般胆大妄为!三番五次地挑战本王的底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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宪嫄的心猛地一沉,但她一想到萧奇和云俚还命悬一线,便强忍着恐惧,再次开口:“王爷,求您放了他们。
是我想要逃跑,一切都是我的错,我任由您处置。”她的眼神坚定又带着祈求,直直地望着拓跋余。
拓跋余凝视着宪嫄,眼中神色复杂。他深知她的倔强。此时她那坚定又祈求的眼神,让他心中泛起一丝异样。
宪嫄见拓跋余沉默,又急忙说道:“王爷,您大人有大量,只要您放了他们,从今以后没有您的命令,我再也不踏出这王府半步。若违此誓,天理不容。”
一旁的云俚看着宪嫄如此卑微,虚弱地喊道:“宪嫄,莫要求他,我这条命不......”话未说完,又忍不住呕出一口血。她的脸色愈发苍白,萧奇看着她,满脸焦急与担忧,只盼着能立刻带她出去医治。
宪嫄心急如焚,扑通一声跪下:“王爷,求求您,再耽搁下去,云俚她会没命的。”
拓跋余看着宪嫄这般模样,心中终是有了一丝松动,冷冷说道:“罢了,今日便放了他们。但你最好记住你的承诺。”说罢,他猛地一挥手,示意手下释放萧、云二人,接着又高声下令道:“把院中的竹子全部拔除,一根不留!”
“是。”众人齐声应道。但脸上都不禁露出讶异之色,自从他们跟随王爷以来,从未见过王爷只因一个女子的寥寥数语,便放走了竟敢擅闯王府之人。
眼看着萧、云二人安全地全身而退,宪嫄这才惊慌失措地起身,将手中的刀给扔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