宪嫄抬起头,看着拓跋余道:“我深知你的愤怒与担忧,可若能网开一面……”
拓跋余打断她的话:“你休要再说,此事本王自有定夺。”
宪嫄看到他动怒,也不敢再多言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,一个声音道:“王爷,顾平的家人已全部带到,只是曹三的家已人去楼空,家人不知去了何处。”
拓跋余道:“不知去了何处?看来本王这府邸里重情重义之人还真是不少啊!”拓跋余说着,看了宪嫄一眼。
宪嫄心中一凛,垂下了眼眸。
拓跋余继续道:“既是这王府中人要做人情,本王姑且成全了他。有这顾平的家人在此也是一样。”他原本也只是因宪嫄方才的态度和表现想出出心中的怒气。
听着这冷冰冰的话语,被押解来的男女老幼哭成一片。
一个老者说道:“王爷饶命啊,顾平这小子犯了错,得罪了王爷,他确实该死,可我们这些家人实在不知情啊。求王爷开恩,放过我们这些无辜之人吧。”
拓跋余不为所动,说道:“无辜?在本王的府中,一人犯错,全家都难辞其咎。”
老者涕泪横流,磕头如捣蒜:“王爷,我们一直本本分分地过日子,从未想过要冒犯王爷您的威严。王爷您大人有大量,就饶过我们这次吧。我们定会日日为王爷祈福,感激王爷的大恩大德。”
旁边一个妇人也哭着哀求道:“王爷,这孩子才足月,他爹所犯之事,他什么都不知道,何其无辜啊,求王爷开恩,放过我们吧。”其他人也纷纷磕头求饶,哭声震天。
宪嫄看着这些可怜的人,心中愈发不忍,她再次看向拓跋余,求情道:“王爷,他们如此可怜,不如就…
拓跋余怒视宪嫄:“你再多言,本王连你一起治罪。”
宪嫄身子一颤,不敢再言语,但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奈。
拓跋余看着眼前求饶的众人,悠然地坐在椅中,说道:“说吧,你们想要什么样的死法?”
人群中顿时一片死寂,只有那婴儿的啼哭声格外刺耳。
拓跋余指着婴儿道:“既然他如此迫不及待,那就让他先上路吧。”说过,示意护卫将孩子抱过来。
众人惊恐万分,妇人疯了一般扑向护卫,哭喊道:“不要伤害我的孩子!王爷开恩啊!”
老者也连忙磕头求情:“王爷,孩子无辜啊,求您放过这孩子,您要惩罚就惩罚我们这些大人吧!”
拓跋余说道:“本王的决定岂容更改?这孩子想必就是顾平的儿子吧,他父亲犯下大错,他也必须承担后果。”
护卫不顾妇人的挣扎,强行将孩子抱到南安王面前。孩子的哭声愈发凄厉,让人心碎。宪嫄的心也不禁揪紧。
拓跋余看着怀中的孩子道:“这孩子可真是可爱,可惜啊,生在了这样的人家。”言罢,就欲将孩子摔死,老者看情形不对,猛地扑向拓跋余。
拓跋余怒目圆睁,一脚踹向老者,老者被重重踢开,撞到一旁的柱子上,又滚落下来,吐了一大口血,痛苦地呻吟着。
见护卫用刀指着老者,一直未敢说话的少女见状,声嘶力竭地跑到老者身旁,扶起他道:“爹,你怎么样了?”
老者气若游丝地说道:“兰儿,爹没事。”
少女眼中满是泪水,看向拓跋余说道:“王爷,求您放过我爹吧!他年事已高,经不起这般折腾。”
拓跋余眼角瞥了宪嫄一眼,看向少女道:“好啊,看你还有几分姿色,你若肯为本王侍寝,本王便考虑饶过你爹。”
少女闻言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身体微微颤抖着。旁边的老者挣扎着说道:“王爷,小女已许配了人家,这万万不可。”
拓跋余冷哼一声:“许配了人家又如何?在本王面前,这都不算什么。”继而转向宪嫄问道:“王姑娘,许配了人难道就不能反悔?难道本王还比不上那不知所谓的人家?”
宪嫄心中满是愤懑,却又不敢直接顶撞拓跋余,只能委婉地说道:“王爷,强扭的瓜不甜。这女子既已许配人家,想来他们之间是两情相悦的。
若此时横加阻拦,拆散他们,岂不是有违天理人情?即便女子被迫顺从,心中也必怀怨恨,又怎能真心侍奉王爷?”
拓跋余眯起眼睛,说道:“那依王姑娘之见,若你身处此境,又当如何?”
宪嫄说道:“王爷,若我身处此境,定当以死明志,坚守与心爱之人的誓言。”
拓跋余脸色一沉,说道:“好一个以死明志,本王倒要看看,真到了那时,你是否真有这般决绝。”
宪嫄直视拓跋余,说道:“王爷,我虽为女子,却也知礼义廉耻,重情重义。若真到了那一步,我绝不食言。”
拓跋余怒极反笑,道:“好,本王就等着看你的决心。不过,这女子可没有你这般硬气。”说罢,他看向少女道:“你是要学她以死明志,还是乖乖听从本王的安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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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脸色惨白,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,她看了看受伤的父亲和惊恐的家人,又看了看一脸坚毅的宪嫄,心中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与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