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劭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:“既然你不肯认罪,那就别怪朕无情了。来人,挑断他的脚筋,让他彻底成为一个废人,看他还如何张狂!”
狱卒们再次动手,王偃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狱。他的双脚鲜血淋漓,脚筋被生生挑出,身体剧烈地抽搐着。
周围的大臣们有的忍不住呕吐起来,有的则瘫倒在地,瑟瑟发抖。
王偃终于昏死过去,刘劭说道:“仔细给他治好伤,让他在牢房中一辈子做个活死人吧。”说完,领着众大臣走出了大狱。
牢狱之中充斥着血腥和恐惧的气息,刘劭的残暴行为令所有人都心生寒意。
而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回到家的宪嫄,想着马上就能见到父亲,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,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些。
管家郭忠瞧见宪嫄,急忙匆匆地奔跑过来,焦急地说道:“小姐,您可算回来啦。”
“忠伯,怎么啦?”宪嫄的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“老爷被人抓走啦!”郭忠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一般,在宪嫄的耳畔炸响,她只觉得茫然无措,脑袋里一片空白。这一连串的打击,她实在是难以承受。
她哽咽着说道:“爹爹被谁给抓走了?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?”声音中满是颤抖和恐惧。
“前日,朝廷派来的人悄悄潜入府邸,将老爷擒住。”郭忠满面愁容地回答。
“护卫呢?怎么不救下爹爹啊?”
郭忠叹息道:“来人是董先,他的武功太高,护卫们哪里是他的对手啊。”
宪嫄此时已是声泪俱下,满心的慌乱让她没了主意,无助地说道:“忠伯,那该怎么办才好啊?”
“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求武陵王,请他想想法子。”郭忠急切地说道。
“可是我怎么能去找他啊!”
“怎么不能去啊,小姐,武陵王不是很……”郭忠着急地想要劝说宪嫄。
宪嫄猛地止住了他的话语,坚决地说道:“忠伯,你不要说了,我会自行想办法的。”
这几日,她的泪水似乎都要流尽了。她再也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,她唯有靠自己。
思来想去,她觉得唯有先赶赴京城再相机行事。于是,她扮作男装后一刻也不停歇地奔向建康。
宪嫄前脚刚走,刘骏便后脚赶到。当他听闻王偃被抓,而宪嫄也已孤身前往京城的消息,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,紧张和不安瞬间充斥了他的整个胸膛。
他恨不得立刻就飞到宪嫄身边,保护她免受任何伤害。可此时南冀州无人管理,若不将政务安排妥当,整个州很可能会陷入混乱。
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就会趁机作乱,给百姓带来巨大的灾难。他深知自己肩负着治理州郡、保护百姓的重任,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人情感而置整个州的安危于不顾。
无奈之下,他只能强忍着内心的焦急和担忧,夜以继日地将政务一件一件地安排妥当。他仔细地挑选合适的官员来接替重要的职位,确保州里的各项工作能够有序进行。
经过几天的忙碌,他终于把所有的事务都安排得井井有条,没有留下任何漏洞和隐患。他不敢有丝毫停歇,立刻骑上快马,一路扬鞭,马不停蹄地往京城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