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武帝目光死死地盯着手中之物,冷哼道:“免死金牌?哼,老六,这块免死金牌当初可是你为薛安都所求?想必从那时起,你就暗中为自己谋划铺后路了吧?”
拓跋余闻言,惶恐地磕头,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,急声道:“父皇冤枉儿臣了,这块金牌当时确实是交到了薛安都的手里。”
太武帝吼道:“那你倒是给朕好好说说,如今这金牌怎么又到了你的手中?”
“父皇,此次刘宋一行,儿臣在广陵与薛安都交过手,也是在那时从他身上将金牌夺回来的,当时同行的士兵都是亲眼看到的啊。”拓跋余边说边偷瞄太武帝的脸色,心中忐忑不安。
太武帝神色冷峻,沉声道:“此事真假,朕自会派人去查。”说罢,立刻吩咐道:“来人,速去军营中查实,询问此前与南安王一同前往刘宋的士兵,南安王手中的金牌是否是此次从薛安都身上得来。”
羽林军得令后立刻行动。
太武帝的目光如利剑般再次射向拓跋余,质问道:“朕且再问你,你回朝之后为何不曾提及此事?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?你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,否则,朕定不轻饶。”
“儿臣刚到达边境,便被带到皇宫,父皇还当场将儿臣关押在了大牢,儿臣一时惊慌,就,就忘了。
可是在狱中时,儿臣多次向狱卒提出要呈交重要物件,可是狱吏和公孙尚书一般,都以父皇不见儿臣为由拒绝了。”
太武帝转头看向公孙渴侯,目光中带着审视,质问道:“南安王所言可是实情?”
公孙渴侯赶忙恭敬地回答:“回陛下,王爷所言千真万确。”
太武帝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,但仍带着几分质疑说道:“所以你就以此换回了一条命?”
此前拓跋余从刘宋归来便直接被带入皇宫,他全然不知究竟所为何事。在大殿之上突遭质问,又处于这般皇威之下,致使诸多计策他一时难以思量周全。
然而在狱中的几日,他已筹谋好了周全之策。此刻,他涕泗横流,不停地磕头,悲声喊道:“父皇明察啊,儿臣着实是被冤枉的。儿臣府中原本所藏兵器不过是些普通之物,数量亦是极少。
不知怎的,竟被人暗中偷换掉包,这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儿臣,请父皇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!”
“你说有人要陷害你,那人是谁啊?”
“父皇,儿臣断定,那人就是今日在法场派人妄图刺杀儿臣之人。只要能撬开被抓的那两名黑衣人的嘴,幕后黑手必然会被揪出来。”
太武帝转头看向公孙渴侯,目光中带着探寻。公孙渴侯赶忙惶恐地说道:“陛下,今日欲杀王爷的黑衣人中确有两名被擒,现下正关押在大牢里,等候陛下发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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