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知晓此事,还敢鼓动本真人恩将仇报?”
宋羽则神情恳切道:“君之视臣如手足,则臣视君如腹心;君之视臣如土芥,则臣视君如寇仇。”
“昔日的救命之恩,真人这百多年的辛苦,怎么也尽数还了,可宋见虚一直有意提防,处处针对,真人难道也能自欺欺人,视若不见么?”
“昔年若不是宋忘山恰巧出关,接下了定古秘境的令牌,死在秘境中的可就是真人了!”
宋羽则拧眉道:“羽则不妨再告诉真人一件隐秘,宋见虚这些年之所以对真人多有提防,实际上是因为在真人被迫与宋忘川那丑妇成婚之时,宋见虚为您二人起了一卦……”
“卦象显示,您对宋忘川可并无半点情谊!”
“这才令宋见虚一直心怀芥蒂。”
荆雨在一旁听到了此处,也很难绷得住,他想到了宋家祠堂中宋忘山那一幅惟妙惟肖的画像,心中忖道:“白猿真人对宋忘川并无情谊,此事哪里还需要卜卦!老真人什么都好,唯有对自家嫡系宠溺地过分了……”
孙白猿沉默良久,方才幽幽道:“我的确对忘川无甚情谊,当年与其结亲之事,其实也令我颇为抗拒。”
“忘川死后,我也收了不少美貌侍妾,未尝没有补偿当年之事的意思,于男女情爱而言,我的确是个十足的薄情人。”
宋羽则心中一松,田启等外姓修士也大喜过望,闹哄哄一般迎了上来。
可话锋一转,孙白猿忽然道:“可你们当我为何能忍着恶心与忘川成婚?真当是为了金丹道途吗?”
“我孙白猿一生薄情而已,却唯独奉行一个【义】字,救命之恩大过天,与区区一位丑妇成婚,这有什么大不了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