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你的能耐了,”又凑近他,一副八卦的样子,道,“跟我说说,你是怎么让他们听命于你的?”

景煜看着南星脸上被汗水浸过后又被她用手擦得一道一道的,跟个小花猫似的,不免失笑,拿出自己手帕递给她,“喏,擦擦!”

南星一愣,接过来,道谢,帕上一股清雅的香气,隐有一丝药物独活的味道。

“你有寒痹症?”

“你怎么知道?”景煜诧异道。

“你就当我算命算出来的吧,你就说是不是吧?”少女狡黠地笑道。

“嗯,小时候落过水,后来就一直有此病痛。”

南星道,“别担心,我记得古方里有专治此症的偏方,我回去再查一查,我会治好你的。”

景煜笑道,“那就一言为定哦,可不许反悔。”

“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。你是怎么让他们这些大人这么听你的话的?”

景煜心道,今天事急从权,只得带她进来这里,一定得找一套说辞安抚住她,便做出哀痛的表情,说道,“唉,适才阿七了说了我家里的情况,爹爹不疼,又有一个狠毒的后母,我只能想办法自保,不然的话,估计几年以前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。”

他说的话里也有一部分真相,于是让他的伤痛更加真实了几分,眼圈似也红了几分。

“所以也请你为我保密,这里看到的一切都不要说出去。”

南星了然,也觉得自己如果是出生在那样的家庭里的话,也要想办法自保,只不过肯定不能像他做的这样好。

便安慰他说,“嗯,我会保密的,谁也不告诉。咱们拉钩。”

伸出小手指,过来勾住景煜的手指,“说话算话,一百年不变。”

又安慰景煜道,“我娘亲告诉过我说,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,日子一定会苦尽甘来,你别伤心,以后等你长大了,一定会有好日子等着你的,那些坏人,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”

景煜点点头,“真羡慕你,有这么好的娘亲,跟你说这些道理。”

“我爹爹也很好呢,他虽然看起来严肃得很,可是心里头其实最疼我了,每次我淘气犯了错,他都让我跪在祖先的牌位前,但每次又偷偷派贾叔给我端来饭放在门口。”

景煜想到自己的父亲,那个身着明黄色锦袍的男人,那个从小就面目模糊的男人,那个把自己和母亲弃置于后院不闻不问的男人,心里不由一阵发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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