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屁股坐在她旁边,一边用手扇风一边道,“哎呀,真是挤死了,热得我出了一身汗。”
南星给他倒了一杯茶,笑着问道,“阿芨,你可寻到徐家医馆?”
这个阿芨便是当年的小五,两年前已与自己结为异姓兄妹,改名“白芨”。
两年前一次喝醉酒,南星终于向叶凌风和小五坦承了自己的往事。
因为相处下来,南星已把师父和师弟认作世界上最亲近的人,自己那些伤心痛楚,也总算有个倾诉之处。
小五听了她的故事,当时就说,“你不仅是我师姐,从今往后就是我亲姐姐,我无父无母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,你现在叫白芷,我也姓白,就叫白芨!”
小五也和南星学了些医术,对于一些药理药名也很是熟悉。于是二人借着酒气抱头痛哭,互相磕头拜作姐弟,又拜叶凌风为义父。
后来南星又收了白术为徒弟,再加上原先救下的女子郭巧儿,改名为白芍。祁连山上倒是从此多了白氏一个医药之家。
白芨坐在那里连着饮下三杯茶,说道,“姐,你不要担心!我刚才问了两家医馆,都说不知道。没事儿,我们大不了多问几家,把全京城所有街道都跑遍,我就不相信问不着!”
又想起一事,皱眉道,“只是,我们出来时未曾跟义父打招呼,他老人家该不会生气吧?”
“嗯,义父近年来可能是年纪大了,总是爱发火。再加上那金蚕蛊并未全解,也不能动用内力,就算玄诚子师父再努力,也不可能找回几万棵冰山雪莲做药引啊。咱们得体谅他年纪大了,他如果生气发火,你就推到我身上,就说是我非得拉着你出来的。不过,若是提前告诉义父,他必不会......”
这时,窗外忽然一阵喧哗,打断了他们的谈话。
窗边的女子们个个都站起来,扒在那里向外观望。
南星和白芨也走过去,只见下方行进着一列军队,将士们个个英姿勃发,步伐坚定有力,每一步都踏出了整齐雄壮的节拍,连大地都在为这大军凯旋而颤抖。
当先一名将领骑着黑色战马,身着铁甲,战袍飞扬,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而耀眼的光芒。
此时不知为什么大军停在了楼前。
南星挤在楼角,只能看到那将领一个后脑勺,白芨则压根没挤过去,也不想凑热闹,便走回来坐下喝茶。
南星刚想从窗户边走开,却听到一声娇声呵斥从下面传来,“大胆刁民!竟敢冲撞了右相大人千金!想找死吗?!”
南星听到“右相大人千金”,一下子止住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