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她在身边,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心里便能平静很多。
所以几个月前,当她提出要走,他竟觉得她是要弃他而去了,心慌意乱之间便对她表白了。
可是现在回想起当时她的表情,似乎是吃惊多于慌乱,好像没有一点娇羞之态,和自己料想的并不一样。
难道,她初识时对自己露出的似有若无的情意竟是自己一厢情愿不成?
她在玄诚子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,如今竟真的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?
宇文铎在院中徘徊良久,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,叩了门。
南星开门一看是他,笑道,“阿铎,这么晚了,你有何事?”
宇文铎道,“我见夜色正好,不知可否在院中小叙?”
南星关门出来,二人在院中石桌旁坐下,一时无话。
“你那天......”二人竟同时说道。
南星不由笑了,看着丰神俊朗的宇文铎也难免有害羞的时候,道,“你先说。”
宇文铎清清嗓子,道,“几个月前,我对你说的话,你,你可还记得?”
南星默了一默,才回道,“自是记得。”
“那你是何意?”宇文铎热切地望着她的眼睛,她的眼睫很长,此时却长睫低垂,正看着地面。
南星没有马上回答,心里暗自思索着怎样说才能不伤害他。半晌才道,“阿铎,其实,我初见你时确实对你有过小儿女心思,但你也明白,那时你我皆未成年,很多事情并没有想明白。这几年我看着韩梅对你的样子,便知道她对你已是情根深种,而我在师父那里学医这几年,也慢慢想清楚了你我之间的关系,那就是,我一直把你当成兄长,而且会一直是兄长。”
宇文铎脸色变得灰白,无力地问道,“你就真的,对我没有一丝其他的想法?”
南星道,“可能咱们初相识时,我确实觉得你很帅很英俊,但也仅此而已,你也知道,我入师门向师父发下誓言,此生为医,不会嫁人!”南星看着宇文铎的眼睛,“阿铎,从医之人你也知道,无论男女,都要医治,你,你难道不介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