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儿疾驰而过,留下漫天飞扬的尘土。

南城,叶凌风在一个小院门前停下来,把马儿拴在门前的大槐树上,闪身进了院落。

叶凌风是家中独子,父亲早亡,从军前仅有老母一人在家,后来老母也病逝。

一次执行任务途中,路上搭救了一个风尘女子,叫做珊瑚。那珊瑚无处可去,又执意要以身相许。

叶凌风便将其带回家中,后来又在南城买了个小院,另把珊瑚安置在这里。

他没有将她安置在原先的家中,有两方面考虑,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见不得光,又惹祸不少,怕有人寻仇;二是不愿让郑家知道,白白往人家手里面多了个软肋。

天地为媒,日月为证,他与珊瑚拜堂成了亲。

叶凌风此时来到院中,一个娇俏的美妇人身着一身粉色衣裙,听到门响,挺着大肚子从屋里出来,欢喜地迎了上来,“夫君,你回来了?”

叶凌风想着自己身上还未清洗,便说,“我先洗洗,刚才干活出了一身臭汗,不要熏着你。”

珊瑚却抱住他魁梧的腰身,娇羞说道,“夫君是为了这个家才劳累,辛苦啦!”

叶凌风还是在院中井台边汲上水来,就地给自己简单冲洗了一下。

擦干了身体,这才轻拥住珊瑚,“想我了没?”

珊瑚娇羞地低下了头,嗔道,“你有两天没有过来了!”

叶凌风轻抚着珊瑚的肚子,柔声道,“快进屋里去,不要着凉了,你还有几日就待产了,不能有闪失。”

又问道,“阿呆呢?她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里?”

“她应该在厨房洗碗呢,我们刚用过午饭,对了,夫君,你用过饭没有,我让他重新给你做。”

阿呆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,可惜生下来就聋哑,以前在青楼里就跟着珊瑚,如今也一直在服侍她。

叶凌风扶着她到屋里,里面陈列很简陋,只有一张床榻和一张桌子,一把椅子,却收拾得整整齐齐。

床上放着几件衣服,叶凌风拿过来一看,是珊瑚的旧衣,却被剪成了几片。

珊瑚笑道,“我是想给孩子做几双鞋的,但实在是笨手笨脚,总也打不好样子。”

叶凌风扶着她坐在床边,拿过一只做好的布老虎来,红底白线,还绣了两只炯炯的眼睛,他笑着赞道,“娘子过谦了,我看娘子的手艺很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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珊瑚笑道,“不知是男是女,要是个男孩儿,定然像夫君一样英武。”

“女孩子也很好,一定像你一样美丽。”

叶凌风搂着她,用粗糙的手轻抚着她洁白细腻的面容,“这么重的身子,让你辛苦了!”

“夫君说什么傻话,这怎么能叫做辛苦。”

她轻轻依靠在叶凌风怀里,“我一想到咱们的宝贝要出生了,心里头比什么都高兴。夫君不嫌弃我出身不好,还以礼相待,对我这么好,今生能遇到夫君,一定是我上辈子积了大德。”

叶凌风摇摇头说,“你说错了,是我上辈子积福,才能遇见你,让我三十多岁还有了个家,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。这在以前,我是想都不敢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