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暗叫不好!
身边的白芨却比她要快了一步,已纵身一跃,跳下河去。
白芍赶到的时候,白芨和一名女子浑身湿漉漉的,白芨在一旁坐着,试着咳出刚才呛着的水。
那女子合着眼睛,几缕湿发粘在苍白的面容上,了无生气。
南星想起师父说过的溺水之人救助方法,用手挤压她的胸口。
半晌,女子苏醒过来,第一句话却是,“为什么?为什么要救我?”
南星也火了,“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情?让你一次两次寻死?你的父母亲人你想过吗?你死了他们怎么办?他们该有多难受?”
那女子却用细微的几不可闻的声音说,“他们不会在意的......”
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,她却死活不肯说。
白芍说道,“师父莫急,在此地也不是办法,咱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,先让阿芨和这个姑娘换一下衣服。湿淋淋的穿在身上怪难受的。”
南星想想也是,这姑娘性子文弱,怕是面对陌生人,一时半会儿不肯告知详情。
远远望见城门了,南星把准备好的假面贴好,冲白芍笑笑,“阿芍,还认得出我吗?”
白芍骑着一匹马,身前是刚才救起的女子。与南星并缰而行,见南星已换了容颜,笑道,“师父,您的易容术又更上一层楼了。”
白芨和白术在后面骑着马,也见怪不怪地互相对望了一眼,心道,这是南星的另一张面容,与之前都不一样,可得记住了,免得后面连自己人都不认得。
南星得意地笑笑,骑马进入城门。
他们在一家叫做“喜客来”的客栈住下,要了两间上房。
南星、白芍和新救下的女子一间。白芨和白术另一间。
把那女子安顿下来,南星拿出自己包裹里的衣物,让她换下。又用干布子给她把头发慢慢擦干。
白芍见南星如此,而那女子只是一脸呆滞的神情,好像生无可恋。便走过来,道,“师父,您歇着吧,让我来。”说着把干布子接过来,给她继续擦拭头发上的水珠。
这女子相貌平平,却有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,白芍羡慕道,“你头发真好!这么青春年少,有大好的人生等着你,干嘛想不开呀?”
那女子听了,只面带苦涩地一笑,并不回答。
南星见状,在旁一边整理衣物一边说道,“世人皆苦,不要觉得老天只待你不公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