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晚了,你俩出来干啥?”

陈爽默默的从后腰处抽出了一个弹弓子,又从衣兜里抓出了一把石子,看的唐染一阵无语。

“你俩约好的?砸人家玻璃?”

“我没跟她约好,天刚擦黑,我就看到她偷偷摸摸的在大院儿里晃荡,就知道她没憋什么好屁,一问,她要去砸全江家的玻璃,我怕她叫人抓住,就跟着一起了。”

全江是导致唐家现状的罪魁祸首,大家心照不宣。

容鹤没说,他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堵到全江独自一人,下一把黑手,当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,全江身边怎么可能没人。

坏人也知道自己干的是坏事儿,得罪的人多了去了,都怕死,不防备才是脑子有坑。

弹弓子这工具唐染,陈爽和容鹤三人,六七岁的时候就人手一个。

也是从有了这操蛋的工具之后,三人一跃成为大院儿里人嫌狗厌的角色,偏偏三人都是家里比较受宠的那个,在外面作了祸,家里人总会给擦屁股,回到家就是拍桌子吓唬耗子的级别教育,以至于三人越发放肆。

接下来三人谁都没说话,长达一分钟的沉默。

“接下来什么打算?叔叔和阿姨是怎么安排你的?”

容鹤率先打破沉默,还是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,不像往常的吊儿郎当,一脸的认真。

“我爸妈想让我出国,但我不想,我想等等看我爸妈和我哥他们被送去哪里,之后再做打算。”

对陈爽和容鹤,唐染不打算隐瞒,许是年龄摆在那里,并没有掺杂任何的利益与权衡利弊,三人的友谊是最纯粹的,能抛头颅洒热血的那种。

“我偷听我爸妈他们说话,叔叔和阿姨应该明天就要控制起来接受调查,至于送到什么地方,什么时候送走,我没听到。”

陈爽情绪很是低落,有要和好姐妹分离的不舍,也有帮不了唐染的无力感,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,怎么就说变就变了呢!

“叔叔阿姨他们要被送到大西北,暂定一个月后送走,我从我爷爷那儿听说的,错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