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陆锦书这儿抠不出来啥，方炎武立即就把主意打到了唐染的身上。

“眼睛蒙上，我带你见你爸妈去。”

抵达西北军区的当天夜里，唐染和方炎武两人心照不宣，都知道晚上要有活动，都没提前互相知会一声。

唐染拿起那个熟悉的眼罩就往脸上扣。

“方叔，这眼罩多长时间没洗了？回回都是这个，你要是没时间洗就让我带回去洗洗，都有味儿了。”

方炎武一口气提起来，张口就想喷，有什么味儿？有味儿也是她自己的味儿，就没别人用过！

但想着自己还想从唐染这儿听八卦，到底是什么也没喷。

“嗯，回头我再准备俩，换着给你用。”

唐染不置可否，带好了眼罩就堆在副驾驶位上，小老头老能绕了，这些时间都够她眯一觉了。

“那个，你们到东北军区那边以后……”

方炎武还在小心琢磨措辞，就怕唐染跟陆锦书似的死鸭子嘴硬，可哪成想，唐染太上道，就没拿他当外人，只用他起了个头。

“这次过去，本来还都挺顺利，我跟孟一舟是完美的完成了射击考核，可在放假的那天就出事儿了，不知道多少波的人逮我，孟一舟也是那天受的伤，我多聪明又有本事，让我摁住了几个，我这一审，你猜猜怎么着？

说我手里有他们想要的资料，我就纳了闷儿了，什么资料就这么重要呢？

更令我不敢相信的是，你猜猜他们是怎么知道资料在我手里的？

唐柔供述的！”

方炎武一听一个不吱声，他就想听个现场版的八卦，但越听越心虚。

“方叔，你说那到底是一份什么资料呢，现在大黑锅已经稳稳当当，严丝合缝的扣我脑瓜子上了，闪闪发亮一活靶子，反过头来，我还啥都不知道，你能懂我这种感觉吗？”

“小染，这个属于机密，你还是不知道的好。”

唐染像是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，十分用力。

“你说的对，所以组织想要我当靶子，想要马儿跑，还不给马吃草。”

方炎武这回倒是沉默了好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