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者是一种拖延的办法，认为她早晚会得到我得信任，从而在我这里获取什么情报？

不然没办法解释，她为什么会说我的态度有所松动，有望提供资料的下落。”

方炎武思考片刻，从桌子上拿起火柴，直接把那张纸条点燃，最后成为一团灰烬。

“你先回去休息，明天我会安排绝对信得过的人去提审这八个人，尽快搞明白他们的身份，以及唐柔之前还传递过什么消息。

唐柔那边我也会在今晚实施抓捕，不要想太多，我还是之前那句话，我会保证你和你父母的安全。”

方炎武不傻，虽然最初的时候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，一时没反应过来，但通过和唐染的谈话，也后知后觉的，察觉出了唐染的试探，既然明白了，也要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。

出了方炎武家的门，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陆锦书，像是意料之中一般，唐染朝陆锦书伸出一只手，陆锦书顺势扶住唐染。

“还好有你，我特么现在浑身的难受，好像要嗝屁了。”

“怎么不提前告诉我，我也能过去蹲守，何必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。”

“就得我自己上，谁让唐柔那货姓唐，她作妖连累整个唐家，不管是我爸妈还是我二哥那边都会受影响。

陆锦书你说我是不是挺自私的，一点民族大义都没有？

在我发现唐柔在向什么组织传递消息时，我曾想过毁尸灭迹，把一切会影响唐家人的东西都给清除掉。

我挺对不起我那套崭新的军装，也对不起方师长刚给我别上的肩章。”

“我们都是千千万万人中最平凡的一个，别人不知道，反正我不敢说我没有私心，整个心理过程相比于实际行动，没有任何的可比性，最后你不是也选择抓人吗？你做的已经相当好了。”

唐染闻言一笑，但就是笑也感觉没什么力气的样子。

“切，我是知道这事儿压不下去，与其让别人发现，还不如让我做那个捅破这件事儿的人，我哪有你说的那么高尚。”

两人半开玩笑般，一边走一边说着话，但唐染心里明白，在做这个决定之前，她的确考虑过，如果对方是敌特，会对华夏造成何等伤害。

只能说，在不知不觉间，唐染的心态已经开始发生了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