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深吸一口气，压抑住心中的绝望，再次开口：“嬷嬷，我记得你说过，那茶水是李贵妃特意吩咐的，是不是？你还说了什么，求求你，告诉我好吗？”

老嬷嬷的身子明显一僵，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。我屏住呼吸，等待着她的回答，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
“娘娘，您别再问了，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！”老嬷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，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。

“嬷嬷，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些什么，求求你，告诉我吧！只要你能帮我，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调离这个地方，让你安享晚年！”我抓住她的手，语气中充满了恳求。

老嬷嬷看着我，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，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要说些什么，却又在下一秒闭上了嘴巴。

“娘娘，您……”老嬷嬷欲言又止，目光闪烁，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。“嬷嬷，”我用力握住她的手，冰凉的触感却让我心头一暖，“我们也曾一同在辛者库吃苦，那时候您还偷偷塞给我半个窝窝头，说我年纪小，受不住饿……”

老嬷嬷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，却很快又黯淡下去，“娘娘，过去的事，就别再提了。”

“不，嬷嬷，我一直记着您的恩情，”我急切地说，“我知道您是好人，您也不想看到我被冤枉，对不对？您告诉我，那天您到底还听到了什么，看到了什么？只要您说出来，我就能洗清冤屈，也能保护您不再受人摆布！”

我的话似乎触动了老嬷嬷，她嘴唇颤抖着，眼中泪光闪烁。她大概也明白，在这深宫中，沉默只会让自己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刃，最终伤人伤己。

想起曹景轩苍白的脸色，虚弱的咳嗽声，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。不行，我不能就这样倒下，我还要为他讨回公道，还要和他一起走出这冰冷的宫墙。

我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，语气也充满了力量，“嬷嬷，我知道您一定也不想看到好人蒙冤，恶人逍遥法外！求您了，帮帮我！”

许是我的坚定感染了她，老嬷嬷长叹一口气，终于缓缓开口了，“娘娘，老奴确实还听到了一些话，但……”

她顿了顿，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。我屏住呼吸，不敢催促，生怕惊扰了她。

“那天，老奴在门外候着，听到李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春桃说……”老嬷嬷压低了声音，凑到我耳边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，“她说，这茶是特制的，喝了不会立刻致命，只会让人……让人渐渐失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