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还指望着她能告上谢蘅一状呢。
不过柏氏已经扮演了十几年的慈母,对此信手拈来,很快将情绪整理好,面对柳月的敬茶,眉眼带笑地接了,抿一口。
“往后就是谢家的儿媳了,”柏氏说些场面话,“要孝敬尊长、和睦夫君、管教妾室,早日为谢家开枝散叶。”
柳月将礼仪做得极好:“是,媳妇谨记。”
定阳侯夫妇给新妇的礼,都差不多,是一套首饰头面和两间田地庄子的地契。
柳月谢过,给公婆的敬茶礼做完之后,便是给谢家二房的叔婶敬茶。
二房老爷跟承袭了定阳侯爵位的谢大爷是同父异母,二房是庶出老姨娘所出的。
因此多年来一直附着侯府过活,二房夫妇倒是面软亲切,言笑晏晏,很快就伸手接过了她给的茶。
给的礼也不过是一对白玉镯子,不过他们只是亲戚,这种礼物讲究点到为止便好。
柳月谢过,站起身来时,脚踝崴了一下,险些跌倒。幸而被一旁看着的谢蘅眼疾手快地搀扶了一把,少女站稳后,转过眼眸朝他道谢:“多谢蘅郎。”
听见她这声称呼,谢蘅似乎感觉有几分不自在地轻哼了一声。
定阳侯看着二人的互动,难免感叹道:“二郎成家之后,也算是心性成熟稳重几分了。倒是不知,大郎什么时候才能成家立业。”
大郎便是柏氏所生的长子谢锦,他原先只是庶长子,因他出生的时候,柏氏还只是定阳侯府的贵妾。
所谓贵妾,便是不同于一般妾室的低贱出身,而是有家世背景的女子,但却自愿为妾。这样的妾室,在原配去世之后,可以被立为正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