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茵只觉得脸上一疼,有茶叶和水落在自己的发髻间,她怔怔抬起双眼,只见魏迟正满眼厌恶地盯着自己。
“跪下!”
柳茵心尖颤栗,忍不住咬紧唇瓣,心中只觉屈辱无比,深吸一口气,跪下身去:“侯爷,今日心情不好,特意来找我发泄?”
柳茵越说,越觉得心口发苦:“妾身……妾身可是你的妻子啊,如今连个花月楼里卖身卖笑为生的花娘也不如了!”
“你还敢说这话?”
魏迟面容如覆寒霜,嗓音冷沉地盯着她,质问道:“玉莺的孩子怎么会突然没了?我特意派人悄悄查了,她的丫鬟被你收买了,还在那个丫鬟的房间里,搜出了你给的毒药。你认不认?”
闻言,柳茵心口微慌,但是很快转而镇定下来,冷笑了一声道:“侯爷心疼柏姨娘,但也不能随口污蔑人吧?那丫鬟下毒,许是柏姨娘待她不好才会如此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你还要狡辩?”
魏迟拿出一对金钗来,打在她身上,高声道:“这难道不是你的钗子?如此贵重之物,一个丫鬟绝不会拥有。”
“而且,那毒药无色无味……不是一般人能够买得到的。”
柳茵梗着脖子反驳:“这天底下的毒药种类繁多又广泛,侯爷怎么就能断定这是我买的?”
魏迟冷笑了一声:“我查了,这种毒药在京城中只有一处能买到,多巧,你的大丫鬟前些日子恰好出现在那里。”
蕉兰面色苍白,连忙跪下。
柳茵朝她使了个眼神,蕉兰只得咬紧牙关道:“跟侯夫人无关……这都是、是奴婢一个人所为……”
魏迟却也不是傻子,一眼看穿了柳茵这种企图“金蝉脱壳”的把戏,他大喝一声:“够了!”
丫鬟吓得不敢说话,柳茵的心尖一颤,抬起头来,只见魏迟阴冷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