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南玉自然不会把省下来的银子如她所说,用在公中。她觉得这个提议是自己的法子,省下来的钱自然也该归自己所有了。
苏南玉一时没了辩解,见谢老爷还在气头上,不由得看向一旁的谢锦。
“锦郎……”她委委屈屈地撒娇,“你倒是替我说句话呀!”
谢锦在方才谢老爷盛怒之下拿茶盏砸苏南玉时,就不由得皱了下眉尖,只是不敢上前劝说。
见自己心爱的女人朝自己求助,他也不免上前一步,开口道:“此事虽然是南玉不对,可是她也是才接手管家的事务,什么都不知道,或许是管家媳妇听了人的教唆,没有告知她这样做的后果……”
谢锦说着这话,眼眸意有所指地扫过一旁的柳月。
柳月挑了下细眉,这是要把黑锅往自己身上甩?
见自己儿子出声维护,柏氏也趁机看向柳月,沉声道:“真有此事?虽然苏南玉之前得罪过你,可柳月你这样设计陷害她,未免也太阴险了。”
瞧瞧,还什么证据都没有呢,就急着往自己身上扣黑锅了。
谢蘅见他们如此咄咄逼人,拧眉就要上前争吵:“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——”
一语未了,柳月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腕,示意稍安勿躁。
她这才温声开口:“大哥跟婆母这样毫无证据地指责我,真是令人寒心。当日我跟大嫂一起议事,众管家媳妇都看着的,既然说是我教唆的,没告诉大嫂削减这项费用的后果,不如请来几位管事的问一问,就知道了。”
苏南玉闻言,眼中划过一抹慌乱,正要开口阻拦,就见柳月已经吩咐人去请了。
很快,谢侯府的五六位管事都来了。
林妈妈先回禀道:“当日,大夫人说要削减这笔开支,奴才劝过她的。可是她打断了奴才的话,说将士们忠于侯爷是天经地义的事,没理由给银子出去,奴才也不好多说什么了。”
苏南玉咬紧了唇瓣,不敢作声。柏氏见她这副反应,心中已然明了,都不敢辩驳,想必当日的确是她一意孤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