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,吓到病人,对治疗大大不利。
沈妍心中腹诽,面上却挂上温和的笑容,“钱叔,别紧张,这病名听着吓人,其实治疗并不复杂。”
“治不治都一样,像我这样的人,早点了结反而干净,免得祸害旁人。我一人去了,总好过拖累整个大队。”钱叔摆了摆手,随即转身欲回屋。
如今,任凭外头风起云涌,他都不会再去工作,免得病菌扩散。
“钱叔,别这么说,其实这病当真没有你想的如此棘手。”沈妍连忙跟上。
不料,钱磊彬猛然转身,面沉如水:“你还跟着干嘛?想被我传染不成?离我远点儿!”
“钱叔,我有法子,这肺结核真能治。”沈妍既焦急又无奈,真诚许诺。
可钱磊彬本就万念俱灰,加之深受西方医学观念影响,怎会轻易信她。
凌叶凡眼神一沉,把心中的忧虑藏得严严实实,坦率地说:“钱叔,我记得钱婶之前也得过类似的病,恐怕这次您是被传染了。我们现在还无法断定,是医生当初误诊了,还是他们为了避讳‘肺结核’这个词,害怕上级责罚,所以才严格保密、强调防疫。您难道不想活下来,亲眼看到真相吗?”
这话一出,钱磊彬灰暗的眼中瞬间迸发出愤慨之色。
“想!”他咬紧牙关,因激动而全身颤抖不止。
凌叶凡抿着嘴唇,微微点头:“钱叔,您先在屋里歇着,其余的事我们会处理好的。”
“我的病别牵扯你媳妇儿进来,这水深,她蹚不了。”钱磊彬瞥了一眼旁边一脸纯真的小姑娘,忧虑地说。
沈妍听着,一时之间不知所措。
“钱叔,这病是我诊断出来的,怎么就不能由我来治了呢?”她委屈地提出异议。
见钱磊彬没搭理她,她只好转向凌叶凡,希望他能主持公道。
而凌叶凡表情凝重,不容置疑地说:“谢谢你及早发现了钱叔的病情,但接下来的事情复杂,不让你参与其实是保护你。”
“你们这是过河拆桥!再说,我已经说了,我真的有药方能治,绝对比西医快,效果还好。”沈妍不满地瞪着凌叶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