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座空荡,哪里还有魏珩的身影。
手中银杯被捏到变形,魏颐眼底一片狂乱的暗色,怒极反笑。
果然,又是魏珩!
魏颐脸色铁青,额头青筋暴起,神色可怖。
他怒而起身,大步追去,行走间衣袖纷飞,带着绝对的厉色。
身影同样消失在广阳殿门前。
今冬久未降雪,天气干寒,冷风微动。
盛昭宁跟随内官走在宫道上,一路向深处走去,不知不觉已走到一座荒殿面前。
荒殿位置偏僻,已被摘了牌匾,不知名字。
大门已是残破不堪,金漆都已掉落,显然已经荒置多年。
“盛大人请进去吧,奴才先行告退。”
内官说罢,朝她行了一礼后便低着头退下了。
盛昭宁眉头微皱,看了眼残破的殿门,迟疑片刻后推门而入。
一片杂乱荒凉之景顿时呈现在眼前。
入目是一条长长的青石板道,两侧红梅遍布,长满枯草。
宫殿陈旧,却仍可见其丹楹刻桷,雕梁画栋的华美之景。
庭院内一角池水早已干涸,梅香阵阵,清冷的月光照下来,将满院红梅照的熠熠生辉。
盛昭宁踏着那一缕梅香,步入其中,远远便瞧见坐在台阶上的一抹绯底绣金的身影,和他脚边静静蹲着的橘色胖猫。
她走过去,看了看月色下的一人一猫,眉心一软。
“殿下。”
魏珩抬头,轻轻弯唇笑了一下,手里还拿着一条鱼干在喂猫。
“坐。”他拍了拍旁边的垫子。
二人已许久不见,再次见面时却无半点生疏,相处的极为自然熟络。
魏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轻声问道:“胳膊的伤可好全了吗?”
盛昭宁的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,点头道:“已经好了。”
说罢,她又看了看魏珩的腿,同样问道:“殿下的腿伤怎么样了?”
魏珩目光低了一下,落在左腿上,“也恢复的差不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