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昭宁,这个世上能威胁你的人和事太多,你一样都无法放下。”
当一个好人就是这样。
永远也无法迈过所谓“良心”的那道坎。
她知道他的这番话绝不是说说而已,她能想尽一切手段杀死他身边参与宫变的人,他自然也能。
且毫不费力,仅仅一句话就可以。
盛昭宁终于有了动作。
她认真的看着面前的那张脸,似乎和记忆里的那个杏树下遥遥一瞥的少年已经再也无法重叠。
现在的他,浑身充满戾气,只让她恐惧、憎恨。
盛昭宁紧绷着的力气一瞬间松垮下来。
她真的,再也无力抵抗。
盛昭宁重新回到他编织起的牢笼中。
......
那条锁链束缚住了她最后仅存的自由。
院外的那棵红梅早已被砍掉,支起窗子,只能看见不知什么时候被移植过来的杏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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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也没有抬过窗。
盛昭宁这一次伤的太重,气血亏损的厉害。
如今的她形容憔悴,满身只剩一把瘦弱病骨。
随时都要倒下一般。
太医日日过来问诊,数不清的药一剂又一剂的补着。
魏颐每日下了朝就会回来,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和她讲些宫外的事情。
只不过盛昭宁从未回应过。
后来,许是见她不管再怎么将补,身子却还是一日不如一日的亏损下去时,魏颐终于变了脸色。
尤其当她没什么胃口,一连几天吃不下什么东西时,脸色就会变得更差。
他甚至抛掉对梅花的厌恶,特意让尚膳监做了梅花糕过来。
却还是被原封不动的端了下去。
魏颐终于大怒。
“你不是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