组织医院
高级贵宾病房内,青木雪面色苍白毫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,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。然而,这些平日里能给人带来生机和希望的光芒,此刻也丝毫无法温暖青木雪那冰冷的身躯。
病床旁边摆放着各种监测仪器,屏幕上闪烁着冷冰冰的数据,显示着青木雪勉强称得上合格的生命体征。
一墙之隔的客厅,琴酒站在那面巨大透明的玻璃面前,深邃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玻璃另一侧。
病床上躺着的,是他从小一步一步养起来的女孩。
第一次开枪,第一次任务,第一次杀人,第一次连名带姓喊他的名字……
他看着她长大,教她长出能保护自己的棱角。
怕她不自由,又怕她太自由。
最后一个不注意就教出了这么一只不伦不类的鹰,浑身带刺只想着往外飞……
他没养过孩子,刀尖舔血剩下的日子里匀出大半给她,笨拙地尽力对她好,养成这样还没长歪,已经很不错了。
向往自由的风不会屈服于山谷的沟壑,她要的山川湖海的壮阔和海阔天空的晴朗,他没有权利去挡。
可如果那些都是见血封喉的锋刀利刃呢?
四月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瀑布一般,从巨大的落地窗外倾泻而入,将整个房间都映照得明亮而温暖。阳光的碎片散落在地板上、墙壁上和空气中的尘埃里,给整个冰冷的空间注入了生机与活力。
花瓶里插满了大束的橘色向日葵,宛如火焰般燃烧着,每一片花瓣都充满了生命力。
贝尔摩德推门进来,随后紧跟着的还有安室透。
没有任何的言语交流,所有人都十分默契地看着玻璃后面没有说话,但空气中已经开始聚拢起无形的硝烟,淹没这大好的阳光。
“我会带她去欧洲。”
是肯定句,是通知,是强硬的手段,不是协商。